即使一成不变、单调乏味的枯燥色彩和剪裁是老钱的一贯做派,而且造型师总说服装是为了穿作者的风采而存在的不应喧宾夺主,但过多沉闷的色彩堆叠看得太多,仍然会让人感到厌烦。
不如大胆尝试,以他惯用的颜色告知主人公的心情奥斯蒙德此生唯一一次为自己选了一套粉色内衬,搭配粉白色外套、西裤,就连领结上都别着一个与领结格格不入的心形金属领带夹。
彻底颠覆了他在影迷、粉丝眼中的“几乎将公司变成一言堂的好莱坞富”、“唯我独尊的强势天才导演”、“管你什么影帝影后制片厂、老子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强硬形象。
奥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气。
早已习惯应付媒体的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有些紧张,仿佛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他七八岁时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闪光灯,不知所措。
也许是因为,面对有关于电影、公司的提问,他早就信手拈来随意搪塞,理性地面对质疑与批评。面对虚假的绯闻他也能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
唯独面对这份感情,他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所以忐忑不安,容不得半点鄙弃的声音。
利亚姆伸手从身侧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温热,十指紧握,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残留的一小片吮吸出的浅粉色痕迹他下意识用手捂住自己无法抑制的呻。吟,利亚姆就隔着手吻他。他的喜好与他越趋同,热衷于在彼此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奥斯蒙德抬眸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他浅蓝色的眼眸十几年如一日的温和、包容,满载爱意。
尽管此刻是在保镖和职员的簇拥下从走廊穿过,却像极了十八岁他抓着他的手腕和他走在纽约大学的校园内。在倾斜暖阳的照射下寻觅校园情侣的身影,却不知道他与他才会走进教堂,在穿透玻璃彩窗的旭光下交换戒指、相拥、亲吻,相伴一生。
大厅内应邀前来新闻布会的媒体的工作者接连出惊叹的声响,镜头焦点对准两人紧握的双手,持续闪烁的闪光灯几乎连成了稳定的光源,一时间无法控制的嘈杂声响犹如中式新春的爆竹声响:
“邮轮门是真的对吧!”
“奥斯蒙德!利亚姆!看这里可以吗?!”
“你们两个太般配了,可以在这里亲吻吗?”
“天呐”
“其实你们俩很适合粉色,这是恋爱的颜色。对吗?”
“上帝啊这张照片太棒了。”
“能告诉我们你们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喧闹维持了将近五分钟才在uBc工作人员的维护下重新恢复秩序,记者们强捺着激动的心情,像托儿所的小朋友似的,排排坐着充当乖宝宝,只等奥斯蒙德将他们从同僚重挑出,大慈悲回答他们的问题。
问题还一定不能出格。
倘若触及奥斯蒙德格里菲斯的霉头,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亦或者导致他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毫无疑问会被他直接拉黑,当场赶出去。
第一个幸运儿被点名永远是安布雷拉的“亲儿子”,奥斯蒙德本人的第一家报社《全球日报》。
所幸全球日报的胆子一向大得出奇,一开场就问了一个不在伊莱娜清单上的刁钻问题:“海恩斯先生。”
女记者的笑容甜美:“能问问您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什么含义吗?这是枚结婚戒指还是守贞戒指?”
无论利亚姆从她给出的两个答案重选择哪条都是重磅新闻,无非就是在明日的头条标题中二选一:《震惊!最佳导演与影帝组合已婚!》或者《震惊!影帝为爱十年守身如玉!》、《震惊!奥斯卡影帝3o岁婚后才能摆脱处男身份?》
记者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快调整镜头,将长枪短炮对准利亚姆海恩斯。
“呃。。。”利亚姆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回答道:“都不是,其实它算是一枚定情戒指。之所以会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
他侧头看向身侧的奥斯蒙德,笑容似乎饱含深意。
“是我要求的。”
奥斯蒙德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我能替他回答这个问题吗?”
“当然。”《全球日报》的女记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您是我的老板。”
“利。。。1immy手上这枚戒指来源于我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杯。。。”
他还是不太适应在公开场合称呼这个只有在臂弯之间温存时才会叫出的、亲密得过头的昵称。奥斯蒙德下意识用食指勾住自己的领口,想要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舒畅:“最开始是想制作一对金戒用作订婚,戴在中指上。但我的奖杯不够用了,奥斯卡奖杯上没有那么多的镀金。所以只有利亚姆拥有戒指,戒指的意义也从订婚变成。。。订婚加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