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因为他,科尔伽的事充其量只算是伊莱娜做出如此选择的导火索。他们俩本可以缔约婚姻,彼此之间只有谈话和生意。伊莱娜爱着朱迪福斯特,而科尔伽则有各种各样的情人。
伊莱娜点点头:“在英国处理了几起公关事故之后,我在学校已经学不到任何东西了。现在我靠公关工作养活自己,目前正在接手艾莉的公关任务。”
艾莉是朱迪福斯特的昵称,她果然回来帮她了。
然后呢?
奥斯蒙德等待着她的下文。
“你也清楚优秀的公关是救急队伍,艾莉短时间内不会接戏,我也不会得到其它的公关任务。所以我为你和你个人拟了一份未来展的对公共形象建设建议。”
她说着从包中取出了一沓厚纸,将她撰写的规划递给了奥斯蒙德:“在不需要进行危机公关时,我希望能得到一份日常的企业公关宣传工作,帮助你和你的公司联络新闻媒体。当然,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认为我也有能力胜任你的危机公关。”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在这个逐渐由媒体和资本操控大选的年代,律师和公关是最令人惊叹的两个职业,他们能将有罪化解为无罪,将危机转变成机遇,将黑的变成白的。一位业务能力出众,技巧娴熟的公关绝对是个香饽饽。
奥斯蒙德知道伊莱娜在英国接手处理的几场危机公关任务,她的能力不需要质疑,但他暂时不需要公关的帮助,也给不起伊莱娜太高的薪水:“薪酬问题呢?我给不了你太多。”
伊莱娜轻松一笑:“别担心,我知道你的财务问题,而且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暂时的价格是税后年薪五万刀。你可以接受吗?”
这个价格对于普通的刚从学校步入社会的女孩来说可能算得上非常高了。但伊莱娜读的是剑桥,她的父母一天赚到的钱也比她现在张口要的年薪多。
奥斯蒙德咋舌,收好她给自己的文件:“我知道了,我看过你的计划书后联系你。”
这个价格过于划算了,但最近一年他可能确实不需要公关,还是得看完伊莱娜的见解后再做决定。
这是正确的做法,而不是看在情面上一口答应下来。
伊琳娜非常理解他,她留下了一张名片,不再打扰他们两个,告别离去。
奥斯蒙德捧着文件,端着味道格外浅淡的热茶,十分疑惑利亚姆为什么还不走:“你晚上要留下来?你睡哪?这儿没有多余的客房和床啊。”
不知道昨天是谁让他和他一起睡,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医院狭窄的单人床就可以挤一挤,今天奥斯蒙德那张一米五的床就不可以挤了。
利亚姆的眼神不知道饱含着怎样的深意,他长久地望着他看了片刻,道:“我睡沙。”
奥斯蒙德也望着他和他对视,试图用眼神劝说他放弃这个想法,他乖乖回学校去。但他很快就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一定坚持的话,那就睡床吧,我睡沙。”
“我睡沙。”
执拗小狗不轻易松口,眨着一双剔透干净的漂亮蓝色眼睛眼巴巴地注视着他:“你睡床。”
更何况他清楚,只要他稍微放软语气用恳求的目光不间断地对奥斯蒙德射视线,奥斯蒙德便会率先投降服软。
果然,奥斯蒙德又和他对视了片刻,忐忑不安地率先移开目光,避开了他的视线,迟疑开口:“。。。那,和我睡床?只有这一次,明天一早你就给我回学校去!”
*
荣恩李买了一张《忠犬八公》的海报,对影院推出的《忠犬八公》联名纸巾+电影票的销售方式不屑一顾。他单买了一张电影票,惴惴不安地来回在放映厅入口踱步,时不时停下身,查看腕表上的指针和票据上的电影放映时间。
开场前2o分钟,影院门前排队的影迷虽然比《多格板箱》时少了一些,但相较其它电影映时还是多了不少。
观众群体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影院播放《多格板箱》时,厅外等候进场的观众大多是同他年龄相差不多的青少年男女,这一次,门前则大多是年纪比他小的孩子和女性观众,以及带着孩子捧着爆米花的夫妇这样略有些吵闹的一家人。
荣恩不由地产生了些许后悔的情绪,也许他不应该提前预定映票,而是应该买一张九点十点左右的夜场票,那时候带着不懂得影院规则的孩子前来观看电影的家长会少上三分之二。
不知道这些总是喜欢在电影院里扔爆米花、大喊大叫的熊孩子会不会影响他的观影体验。
这都得怪奥斯蒙德格里菲斯,他做的居然不是一部同《大白鲨》那样的特效大片,而是真实的“治愈系”宠物电影,不少家长都是冲着这部电影评级全年龄可以观看选择了这部没有孩子不该看的镜头的合家“欢”电影。
当然,年幼的孩子们在看到了小秋田犬的宣传海报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部电影也是迫使家长们无法买一张奥斯卡获奖电影票的原因,比起《凡夫俗子》、《愤怒的公牛》、《象人》等电影,孩子们明显对毛绒绒更感兴趣。
荣恩低下头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距离检票开始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但与他约定好在影院碰头的朋友还没有出现。
他张望的视线反而看到了几个黄皮肤的东亚人,他们年纪大概三四十岁,颈间挂着统一的牌子,站在排队的队伍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