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的信托公司就这么坐视它一家独大吗?我们不缺合作伙伴。”
“嗯,我等你的消息。”
挂上电话,利亚姆在电话机前站了许久。
路灯的光芒恰巧被电话亭顶端遮蔽,让他的眼眸笼罩在阴影之中,幽深却明亮,让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他看起来十分镇定,内心的愤怒却远他表现出的平静外表。
利亚姆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会生什么。
好在他没有真的傻傻地在车里等他一个半小时,时间刚过了6o分钟,他就从车窗内翻了出来,在派对上寻找奥斯蒙德的踪迹。
强。奸犯。
强。奸未遂。
这种恶心行径根本就是在撕扯他的逆鳞,在他的雷区上试探。
利亚姆眼眸中的光彩晦暗不明,他放在口袋中的手指再次捏了两下光滑冰凉的皮质项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松身体,快步走回奥斯蒙德的病房去。
然而,重新走回病房门前,他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紧锁。
为了让奥斯蒙德好好睡上一觉,他刻意关了灯,此时室内却一片明亮。
生什么了
利亚姆迅推开了门,伴随的还有疑惑的问询:“奥兹?是你开的灯…”
他的话突然顿住,视线集中在跪在卫生间地上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的奥斯蒙德身上。
奥斯蒙德看起来非常狼狈,状态似乎比他第一次将他送至医院时还要差。
他手背上的针头被他自己拔了出来,不知是针孔渗出的血还是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刺目的红色侵染了他手背上纯白无暇的绷带。
利亚姆赶忙呼叫了护士,自己搀扶住了他,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
这一夜不像利亚姆想象中的那样平静,他没再敢出门,心中也愈疑惑。
医生开的药只有止痛药起了效果,但药效十分微弱。
奥斯蒙德吃不下东西,状态很糟,一开始他还只是干呕,后面竟然吐出了一些夹杂着血的水。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胃痛。
看起来更像是应激后遗症、恐慌作导致的躯体化。
医学检查无法现他的身体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但他确实受痛苦侵扰,寻常的药物也起不到作用。
“给他打一支镇定剂吧。”
医生询问利亚姆:“他有精神障碍病史吗?”
利亚姆愣了愣,缓缓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医生审视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他的父母呢?成年监护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小孩子在这里?”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年纪,连酒都不能喝。
“。。。应该是都不在了。抱歉,好像只有我能帮忙了。”
医生噎了一瞬间,又扫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声和身旁的人嘟囔了两句听不太清的话语:“好吧…我给他打半支镇定剂看看情况,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转院了。”
半管镇定剂下去,奥斯蒙德总算如愿以偿地合上了双眼。
但他还是觉得很冷,声音裹挟着化不开的浓浓疲惫:“冷,1i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