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捏廖嘉棉没受伤的地方,“幸亏棉棉屁股肉多。”
大人们皆松了口气。
女老师给廖嘉棉抹上药膏,叮嘱道:“想好得快些,就去买些活血祛瘀的药膏给小孩抹,每日涂抹患处两次,早晚各一次。”
幼儿园里的药膏是公家的财产,不能让小孩带回去的。
“好。谢谢。”芜承提上廖嘉棉的裤子,想抱廖嘉棉,却现抱不动。
廖嘉棉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的扒拉住他的双腿,不肯把头抬起来。
芜承:“……”
林月君看向吴兴,“吴兴,你来说说刚才生了什么事?”
吴兴低着头,似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低声道:“对不起,我脚滑了。”
众人眉头一皱。
这件事,无法证明真假。
吴慕浈却是一喜,觉得自己的儿子真聪明,“林老师,你听到了吗?我儿子是脚滑了,他不是故意的。”
她讽刺道:“你身为老师,怎么可以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揣测一个五岁的小孩?”
林月君没搭理吴慕浈,问吴兴,“吴老师冤枉棉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太害怕了。”吴兴的声音带着哭腔,“棉棉,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妈妈会负责你的医药费的。”
许墨源和林月君互相对视了一眼。
吴兴这话说出口,他们再追究下去就显得得理不饶人了。
芜承看着吴兴,眼神晦涩。
吴慕浈虽然不愿意给钱,但是自己宝贝儿子都说出口了,她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拿出十钱币。
芜承没收,许墨源说:“六百钱币。”
不多不少,六百钱币正是他当保安被吴慕浈贪下的总工钱。
吴慕浈脸色一变,却只能说:“我没带那么多,明天我带过来。”
许墨源没应,林月君看向芜承,“阿承,你带棉棉回去休息吧。”
许墨源眼睛一睁,刚想说什么,林月君就看向他,“您跟我走一趟,我有话跟您说。”
她一顿,又看向吴慕浈,“麻烦吴老师把院长的办公室清一下,我等会就要搬过去。”
吴慕浈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应下。
芜承看了眼许墨源和林月君,抱着廖嘉棉离开。
许墨源直勾勾的盯着廖嘉棉,直到廖嘉棉不见人影后才不舍得收回眼,跟着林月君走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
林月君开门见山的问:“您是谁?”
许墨源也没再隐瞒身份,“末世前,我是星盟农院院长。”
林月君瞳孔微张,“您找棉棉多久了?”
“你知道棉棉不是廖家亲生的?”许墨源话音一滞,“棉棉知道吗?”
“棉棉不知道。”林月君解释说:“我也是意外得知的。”
“我找棉棉五年了,从棉棉被扔后,我就在找了。”许墨源浑浊的眼里满是酸涩的泪意,“芜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