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不过是苏家家主之位和议会十六席。苏晚执意和我争,只会两败俱伤。我不忍心下手对付她,只好把她嫁出去。但做哥哥的,总希望妹妹嫁给一个爱她的人。”
“你和韩朔不一样。我觉得你会好好待她。”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还是说,我看走眼了?”
韩望抿起唇一言不。
他知道不该听苏清说过三句话,理智和情感在脑海中上演着一场艰难的拉锯,最终理智惨败。他抓着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自暴自弃道:“我当然会好好待她……”
一片翠绿的梧桐叶被风吹起,缓缓落下。明明还不到凋零的季节,叶落归根,风再挽留也是无用。
他当然知道苏清的本事。
四年前就舍得拖苏晚下水的男人,在权势争夺面前自然不会手软。他相信苏晚也并非全无对策,只是,她已经输给苏清一次了,难保不会是同样的结局……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
韩望垂下目光,衣袖中的拳头握紧。
若这一切最终以苏晚的惨败收场,他会不会后悔今日,没有选择答应苏清?
“希望你说到做到,因为已经有一个言而无信的负心汉辜负过她一次了……”浅金的眼眸眨了眨,将韩望的动摇尽收眼底。苏清觉得这不够,于是他又加了一把火,“那还是她中学时期的事情。有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骗走了她的初夜,还放下大话说要上门求婚……”
苏清故作苦恼,“不过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哪家来求婚信。呵……小女孩总是很容易相信床上的承诺,却不知道有些男人不过是贪图她青春的肉体,从来不肯负责……”
“不是!”韩望下意识否认,“他没有不想负责,只是……只是……”
“我一般把‘只是’、‘但是’、‘不过’后面的话理解为借口。”苏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佯装困惑,“你为什么要替一个负心汉解释这么多?难不成当初那个人,是你吗?”
卑鄙!
明知故问!
韩望垂下的手握紧成拳,微微颤抖:苏清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又能用什么话来反驳呢?他竟然无话可说!
原来被人揭开旧疮疤,是这么疼的。
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又浮现在脑海,结痂的旧伤口硬生生扯开一道口子,只见溃烂的脓疮。原来那些伤从来没有好过,所以才会戳一次,疼一次。铺天盖地的绝望再次涌了上来,让他恨不得把这一切包括自己都毁个彻底……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苏清不知何时走下车,站在他面前,“好在,你还有弥补的机会。”
他们身高相仿,隐隐是苏清高出一头。令人心情舒缓的檀香气息无孔不入,漆黑的长、秀美的容颜,韩望有一瞬的分神,心想他们兄妹俩果然很像。一样都是操纵人心的专家,苏清却比她更残忍,刀刀致命。
韩望强压下声音的颤抖:“你到底要怎样?”
苏清抚了抚耳垂下的红宝石吊坠。华丽的耳坠妆点下,他的脸也显得无比旖丽,冷漠,“先,为你刚才的无礼向我道歉。”
他不否认自己的恶趣味。
苏清看着面前的英俊青年,想起的却是晚宴上韩望和苏晚站在一起的样子,般配得有些刺眼。真奇怪啊,到底是哪一点让苏晚对他另眼相看?是这幅漂亮皮囊,还是那股子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蠢劲?
如果眼神能杀人,苏清大概已经被韩望千刀万剐了。但很可惜,赢的人是他,所以他可以欣赏到韩望咬牙切齿地朝自己最憎恶的人低头道歉,拳头捏到骨节白。
苏清暗暗勾起嘴角,第一次现看人吃瘪原来是这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
觉得屈辱吗?愤怒吗?
得知是你这种货色染指了我精心呵护的玫瑰时,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不好意思,”苏清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还是没绷住脸,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愿意把她嫁给你吧?呵……我开个玩笑而已。韩少,别动火气,对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韩望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可苏清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把枪抵住韩望的额头,封死了他的所有行动。
“她说,想和哥哥结婚。”苏清居高临下地看向韩望,眼中是平日里极难见到的温柔,“所以,我打算满足她。”
婚姻是利益交换的筹码——可是他没必要老老实实待在牌桌上。
这会让他们成为全帝国的笑柄——那就让他们笑吧,看谁能活着笑到最后。
苏清心想,既然所有人都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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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晚上就开始脸滚键盘
哥:一款毒唯破防
望:天杀的敢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