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胡兰身上红色的吻痕,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沉默了许久,缓缓吐露出几个字,“我们离婚吧。”
郑志文铁了心,可胡兰始终不同意,她胡搅蛮缠,她歇斯底里,郑志文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甚至晚上天黑了,郑志文要睡觉的时候,她都守在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郑志文,生怕郑志文跑了。
毕竟那个时候结婚,也没有什么要领结婚证的习俗,就在村子里面摆上一桌,邀请大家一块来吃个饭,举行一个婚礼,宣布小夫妻两个人结婚就可以了。
郑志文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从而影响了胡兰的名声,毕竟他是真心的喜欢过胡兰。
就算是现在,若有女子背着丈夫和外面的野男人偷情,被外人知道了,恐怕都要讨论上很久,更别说在那个年代还有些封建的偏僻小村庄了。
如果让人知道胡兰和夏勇这个二世祖睡了,恐怕村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够把胡兰给淹死。
两个人拉扯了许久,胡兰却在一次争吵过后,突然呕吐了起来,找了村医检查,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当时,郑志文简直是晴天霹雳。
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忙着要找高考复习资料的事情,再加上还要带孩子,还要去乡里面的小学上课,每天回来之后几乎是精疲力尽。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胡兰亲热过了。
按照怀孕的时间来看,这个孩子很明显就是夏勇的。
可胡兰却咬死了说这个孩子就是郑志文的,根本不愿意承认夏勇,看在她是一个孕妇的份上,郑志文也不敢再刺激她,害怕她出什么事。
于是,郑志文不再提离婚的事情,只一心的照顾胡兰,胡兰见此也以为郑志文把那件事情放下了,安心的当起了孕妈妈。
可等到她生产那天,郑志文把她送进产房以后,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踪迹。
胡兰怎么都找不到他了。
只找到了一封郑志文留给她的信,信上说他已经辞去了小学老师的工作,也考上了城里的大学,也没有说大学在哪里,只说他这一年照顾胡兰怀孕,已经仁至义尽,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在他们的家里面和另外一个男人那样激烈的房事。
信的最后,郑志文还点出郑平就是夏勇的儿子,让胡兰不要再强行安到他的身上来了。
可胡兰看完这封信后,就直接把信给撕了,又吃进肚子里面咽了下去,紧接着又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而昏倒。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选择性的遗忘了一些记忆,把当初自己主动和夏勇在一起的事情,想象成了夏勇强迫于她,把郑志文离开她的缘由归咎于她生下了郑平这个不属于郑志文的儿子。
所以,胡兰厌恶郑平,恨极了郑平,恨不得他根本从未出生在这个世上,经常在家里面辱骂他为什么不干脆去死。
随着郑平逐渐的长大,村民们也看出来他和政治文长的不太相似,反而是和隔壁白龙村的夏勇有几分相像。
夏勇就来找胡兰质问,胡兰当场就反驳了,她不愿意承认她给夏勇这样的混混生了一个儿子,她也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和夏永厮混才气走了郑志文。
所以,在夏勇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之下,胡兰气极,直接拿一把菜刀削去了夏勇的子孙根。
这也是夏勇活了大半辈子,直到6o多岁也从未结婚,从未有过孩子的缘由。
“我去!”当地派出所的一名警员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叫喊了一声,眼睛完全不受控制地不断的往夏勇的裆部去看。
夏勇并没有用手去阻挡,而是大大方方的由着他打量,他看了一眼胡兰,吸了吸鼻子,缓缓开口道,“当初也的确是我趁人之危,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认了。”
胡兰却猛然间缩了一下身体,脸上浮现出几分害怕的神色来,“警……警察同志,这是我们自己的纠纷,你不会抓我去坐牢吧?”
赵云归面色如常,缓缓说道,“这就要看夏勇要不要起诉你了。”
“不起诉,不起诉,”夏勇连忙摇头,“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儿子的妈,我不会让她去坐牢的。”
“但是你的儿子要坐牢了,”言晰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他杀害郑泽君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夏勇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在这一瞬间都被抽光了,“他怎么会杀了他的亲哥哥呢?”
赵云归侧眸看了一眼胡兰,“这恐怕就要问问胡女士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胡兰的情绪陡然间变得激动了起来,她伸手指向夏勇,“你就是个天生坏种!”
“说什么喜欢我,爱慕我,却毁了我的生活,你的儿子留着跟你一样的血,他也是个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