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林立想不通這兩者的關係。
「那個什麼,署名權不懂嗎?」薛君鈺有樣學樣,惡聲惡氣,「這樣算他要賠我好多錢呢,不繼續唱歌怎麼還我錢?」
「都這樣了您還讓他唱?」只能說不愧是資本家的兒子了,杜林立有些意外。
薛君鈺理所當然地回答,「得讓他唱到還我錢為止啊,去演戲也行,但他沒我帥,又矮,賺不到多少錢,還是賣唱吧。」
通完電話,他回到寢室裡頭,唐一澤倒著拿書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費朔倒是一如既往地干坐著,目視前方發呆,至於錢前,他在練瞪眼神功嗎?
錢前充滿幽怨的眼神並沒有得到薛君鈺的正確解讀,憋屈得慌。
「薛君鈺,你如實招來,」錢前還是爆發了,「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主唱了?」
薛君鈺整理自己並不存在的袖口,隨意瞥了他一眼,而後走到他座位前,眼底閃過一絲促狹之色,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漫不經心地回答,「玩玩而已,還當真了?」
這個姿勢保持了三四秒,直到薛君鈺發現錢前的臉變紅,他嚇得迭步後退,什麼霸總的架子都端不住了。
本來吧,他就是經由錢前的話聯想到了他上輩子演的一個角色,一時興起才開起了這個玩笑。
但是,錢前臉紅為哪般啊!
「薛君鈺,你玩我是吧?」一不小心被這個男人帥到的錢前後知後覺,他抄起晾衣架就要找薛君鈺算帳。
「上課了,還有十分鐘,要遲到了!」
薛君鈺可沒這個膽子應付真架勢,他抓起自己的專業書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氣死我了。」錢前羞憤得不行。
唐一澤撓了撓自己的臉,「我靠,我剛才還以為君鈺覺醒了第二人格。」
「好熟悉的橋段,想不起來在哪看過。」費朔思索不出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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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後一個品牌方談完解約,陳福寶回到家——與其說是家,不過是一個出租的屋子。
門半掩著,沒落鎖。
又是陳林。
上次那個傢伙就闖了進來,把能賣的貴重東西全賣了。陳福寶很確信,家裡已經沒有任何陳林可以惦念的東西。
還沒換鞋,玄關已是一片雜亂,他不抱任何希望地走進去,果然,客廳里滿地狼藉,連每個房間裡的窗玻璃都被砸了。
喪心病狂的傢伙。
手機里物業的未接電話有二十多個,陳福寶自動屏蔽了這些,因為他知道就算警察來了,也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