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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頁(第1页)

張牧川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塊麵餅,乾脆地塞到娑陀的手裡,又取了張剛剛製作好的絲絹遞過去,「邊走邊吃,順便你再把這絲絹蒙在臉上,短時間內可以保證不受外面毒霧的侵襲。」

娑陀看了看手裡散發著怪味的絲絹,心道蒙上這玩意兒,我還怎麼吃東西呢?

他瞟了一眼抱起大鵝準備出發的張牧川,一咬牙,乾脆將整張麵餅都塞進嘴裡,然後蒙上絲絹,強忍著怪味,引領著張牧川來到方形艙口處。

張牧川並沒有立即爬下去,而是挨個挨個地查驗了甲板上的屍體,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提前讓薛禮將駱賓王保護起來,否則此刻甲板上的屍體還要再多一具。

旁邊的娑陀正想說些什麼,卻忽地瞥見桅杆上的青銅面具,立刻又閉緊了嘴巴,裝作一副被噎著了的模樣,低垂著腦袋,佯裝沒有看見對方。

張牧川扯下腰間酒囊遞給娑陀,而後通過方形艙口,緩緩沿著雙排木梯向下走去。

娑陀有些錯愕地盯著手裡的酒囊,自他來到大唐,從未受過如此禮待,他鄭重地拔掉酒囊上的木塞,小口小口地飲了些許,暢快地發出了一聲長嘯,快步跟上張牧川,將酒囊還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酒真好喝……您怎麼捨得將這樣的美酒賜給我呢?」

張牧川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你都快噎死了,這酒再好也沒你的命重要啊!」

娑陀一怔,心中做了某種決斷,舔了舔嘴唇問道,「能再賜給我一點嗎?」

張牧川隨手將酒囊又扔了過去,淡淡道,「都是你的了!從現在開始,輕易不要再開口說話,底下有很濃的血腥味,死的絕對不止一個人……簡而言之,這裡很危險!」

第五十二章

貞觀十三年四月十五,江南西道失落峽,具體地點不詳,時辰未知。

樓船隨著奔騰的江水而行,轉入了與三個時辰前景致相同的一線天境地。

稍有不同的是,此刻的一線天忽然下起了大雨。

烏雲上涌如墨汁潑下,遮蔽青山,急雨落江如白珠碎石,飛濺入船。

底艙之中,白面書生側耳聽了聽雨水打在船板上的咄咄輕響,微微皺起了眉頭。

下雨天,江面揚起的水氣與大霧相剋。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白面書生又舀了些許涼水澆在緬伯高臉上,焦躁地等了一小會兒,見對方依然沒有醒轉過來,面色一寒,蹲下身子,掄起手掌,狠狠地扇向緬伯高的臉頰。

豈料緬伯高恰在此時翻了個身,巧妙地躲開了這一巴掌。

白面書生怔了怔,咬著後槽牙,換了個方向,憤憤又從另一邊掄起巴掌,扇向緬伯高的臉頰。

誰知緬伯高似乎覺得還是剛才的體位舒服,又翻了回去,險險地避開了白面書生的手掌。

白面書生氣極反笑,索性站起身來,抬了抬右腳,猛然踩向緬伯高的腦袋。

緬伯高像是心生感應一般,突地坐了起來,然後閉著眼睛走到一塊巨石背後,解開腰帶,嘩嘩地放水,末了還激靈一下,輕輕抖了抖,囈語著,「可算找到更衣室了,我就說應該在房裡備個馬子,省得半夜起來不方便,這牧川兄弟非得在這方面摳搜,一個馬子能要幾個錢……」

他所說的馬子就是尿壺,原本是叫虎子,因為高祖李淵的祖父名為李虎,避其諱,故而改稱為馬子。

六詔有句俗諺,人做夢之時忽有三急,最希望找到的東西是馬子,最害怕找到的也是馬子。

緬伯高放完黃水,渾身舒坦,夢也就醒了,他一轉身,瞧見白面書生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身後,頓時嚇了一大跳,驚聲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何要站在我身後欣賞我如廁?」

白面書生聞言大怒,「自以為是的狗驢卵子!誰想欣賞你如廁,你以為你如廁的姿態很優雅嗎?」

「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穿得挺文雅的,怎麼說話這般難聽!」緬伯高撅著嘴說了一句,忽地想到什麼,摸著還有些腫脹的後腦勺,「噢!我想起來了,你肯定就是剛才在背後敲我悶棍的混帳吧?」

白面書生強忍著殺意,冷哼了一聲,「此間沒有其他人,當然是我做的!」

緬伯高當即抬手,下狠勁拍了白面書生後腦勺一下,「喲呵!你很狂妄啊,敲了我悶棍,還這般理直氣壯!」

這一拍由於打擊部位的原因,並不響亮,但因為緬伯高下了狠手,白面書生瞬即被拍懵了。

他自打定居失落峽之後,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誰見了他不得躲著走,誰見了他不得膽顫心驚,畢恭畢敬地奉上一切?

白面書生氣得小臉發青,怒聲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緬伯高此時還有幾分醉意,加上之前錯過了旅客講述水鬼故事,因而根本沒有絲毫膽怯,冷笑著答道,「你先瞧我的悶棍,我拍你一下後腦勺,這很公平……不管你是誰,都得講道理,除非你是李二鳳!」

白面書生臉色鐵青道,「大膽!豈有此理,你實在太過分了……」

「噢噢!是有點過了!」緬伯高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都是這枸醬酒惹的禍,我怎能直呼聖人的綽號,實在大不敬!但聖人心胸寬廣,連魏徵那等尖酸刻薄的臣子都能容忍,必然也不會在意我這無心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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