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子即便是阉人,这样也越礼不合,被人瞧见又不知是什么疯言疯语。
许襄君白她一眼,黎至恰时提袖将她厌烦神色遮住,免被人瞧去做多揣测。
他接过白衡手上帕子,轻轻摁在许襄君出血的额角:“疼吗。”
气息紊乱些许。
许襄君知晓当下境遇,抬手按住帕子,怀带私心地蹭了下他指节。
挑眉笑了笑,沉声:“无妨,不疼。”
黎至指腹弹缩惊悸之余,缓缓松开手与她做了个交接。
目光再次凝她脸上,确认无其它伤处,这才厚起嗓,颇带几分威严:“那请娘娘回宫,奴才要向上辰宫诸位交待圣意。”
圣意。
两个字让白衡脚下颠簸,脸上失色。
许襄君半倾身,黎至适时佝下颈,将她的话悉数接到耳中。
“我疼的话,少监大人一会儿能不走吗,留下来疼疼本宫。”
许襄君此刻言语风轻云淡,没了殿中被压迫的委屈、或被陛下弃后的难过。
黎至肩颈骤地绷紧,气息骤卷了她耳。
许襄君直起身子,手抬给白衡,娇媚地咬唇:“是有些疼,本宫今日身子乏,咱们回去听旨吧。”
白衡一听腿就软,却被许襄君手带着往前走。
她咽着哼腔:“娘娘,咱们是被冤枉的,您再同陛下解释解释,陛下那么疼您一定会听的,断不会如此绝决。”
眼泪连串地往下掉,手失措地捏疼了下许襄君。
许襄君颦眉,将拖沓她脚步的白衡松开:“回去休息,本宫没什么可解释的,真相如何早晚大白,何必此刻凑在陛下生辰扰他兴致。你太不懂事。”
她清冷的语调此刻能完全不将帝宠放在心上,夏明勤是可以光明正大随手丢弃的某样东西,这个感觉令她逾越。
黎至接住她的手,一语不的托着她走,许襄君此刻再挺直两分脊背,步履轻盈。
看自家娘娘受了冤屈还能如此语气平和,白衡心思复杂起来。
嗓子顿挫,最终缄口不语,到许襄君另一侧默默将人扶住,目光频频落在显怀的小腹。
心想,只要娘娘有皇嗣,便有翻身之日,今时所受的委屈皆是能平的。
黎至将人送到上辰宫,门前已有一队士兵把守。
许襄君提眉,果真涉及皇后夏明勤便不会无作为,她抿紧嘴,这也算是夏明勤给皇后独有偏爱了。
白衡看着殿门宫灯下那一排寒光锁子甲,脊梁狂抖,哆嗦:“陛下竟如此无情么,为何不多听您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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