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祈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女的动作,“抖针术。悬脉也就算了,她竟是连抖针都会!这卓九究竟什么来头,被情蛊害了一次之后开窍了么!”
片刻后。
“唔……咳咳咳咳咳!”
原本还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动静的白妇人,陡然剧烈咳嗽起来。
玉嬷嬷膝行上来,老泪滂沱,“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您可算醒了啊!”
太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直到吐出了几口淤黑的血,脸色才渐渐缓和了过来。
“太后娘娘这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谁这样说了一句。
像是点破了什么不该点破的,场面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顶着白的脸色凑到榻边,“母后您终于醒了!我这就让人通报陛下,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后的目光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稳住了,淡淡扫了一眼宫殿里这么多人的场景。
然后稳声问玉嬷嬷,“哀家睡了多久?”
玉嬷嬷哭道,“主子,您已经昏睡半个月了!御医院束手无策,要不是卓家九姑娘少年英才,恐怕就不好了!”
太后眸中风云涌动,终归平静。
看向卓施然,目光已经柔和不少:“是你救了哀家?”
“臣女不过是略施针法而已,主要是您福泽深厚,吉人自有天相。”卓施然说道。
玉嬷嬷抹泪道,“主子,卓九姑娘向皇后求了个赐婚的旨意,作为治好您的奖赏。”
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皇后,“何须劳烦皇后,这赐婚的旨意,哀家给了。”
太后弯了弯嘴角,问卓施然,“你想要与谁的赐婚旨意啊?”
半个月前太后尚未昏迷之时,也听过卓施然为了一个书生不惜与家族反目,然后她就昏迷了,对后事也不甚了解。
此刻自然就认为:“与那个书生吗?”
玉嬷嬷赶紧附在太后耳边将最近生的事情说了,太后目光了然,“原来如此,那既然今日,你与封家世子都在场,哀家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