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剑气或意,只有容兆与乌见浒二人清楚知道,剑法已成,那是他们一剑释出的真正的剑炁。
目光交汇,他们一同将剑炁推出。
山呼海啸,无任何人能抵挡,狂浪所经处,席卷一切。
唯他二人于风中伫立,金色与银色带交织飞舞,对视的眼眸间有世间万物,更有彼此。
第68章又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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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那道能撼天动地的剑炁消散,天山上下,依旧有无数人沉浸在极致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是、是剑炁!传说中的剑炁!”
终于有见多识广的剑修长老颤声开口,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还掺杂着百闻不如一见的狂热,激动挥舞双臂:“那是剑炁!当真是剑炁!真正的剑之元炁!”
大多数人不知剑炁为何物,亦有部分剑修听闻过剑炁之名,无不惊愕,一双双被震动的眼瞳里流露出的,皆是极度的兴奋和艳羡——原来当真有人能练出剑炁,那并非只是天外传说!
旁的人虽不懂,但见这些人神情,又有方才亲身感受到的激荡剑势,便知那必定是极其强悍骇人的东西。
一时间竟无一人敢再上前,所有人都停下了攻击,犹豫后退,望着身处于祭台中心的那俩人,既警惕又恐惧,无不心情复杂矛盾。
这一剑过后,容兆二人也收了手,剑回各自手中。
容兆低眼看向自己腕心红线,不断闪现着,比从前更滚烫,如今他倒是坦然接受了。
乌见浒以剑尖点地,轻抬眼,望向下方众人:“还要不要打?”
还怎么打?
在场千万人,先前时一起冲上去或还有机会制服他们,现下这俩人已凝炼出剑炁,那样惊人的剑压,不必尝试都可笃定,他们必要落败。
更别说,他们这些人各自有异心,根本无可能真正联合起来,一齐对付他两个。
却总有人不甘:“你们今日能嚣张得意一时……”
“一时?”乌见浒偏头目露嘲弄,“修行之道,强者为尊,只要你们一日胜不过我们,便只能任由我们为所欲为。”
“你——!”
“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这话不好听你们也听着,方才我们未动杀招,借你们磨剑而已,你们伤得最重的也不过回去调养半年一年的事。若你们还觉不服,要来真的,那我们便奉陪到底,之后是死是伤,都怨不得我们。”
这话何止是不好听,分明是赤裸裸的蔑视和威胁了。
乌见浒从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现在更是:“你们仙盟既视我这半妖为异类,我亦如此,若非云泽少君仁慈,我方才就已直接大开杀戒了,毕竟我的剑更喜欢靠你们的命来磨。”
话音落,又是一片哗然。
“你、你这半妖,当真好生狂妄……”
在场之人除了各宗门宗主长老,随从也多是各门各派一等弟子,向来眼高于顶的,何时受过这等言语欺辱,竟也无从反驳。
容兆眼神动了动,由着乌见浒说——当然不是他心慈手软,才对这些人手下留情,毕竟他还是元巳仙宗的宗主,也并不打算就此将宗主位拱手让人。
“我便是狂妄,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乌见浒随意敲着手中剑柄,“随你们。”
下方无数人恨得牙痒,却无论内心如何怒焰滔天,都再没人敢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