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好奇他是怎么认识深宫简出的公主,又是怎么非她不可。
「那是自然。」
魏延回答地毫不犹豫,眼睛里闪烁着得意洋洋的光芒。
原来说谎都可以这么面不改色。
「是吗。」
我垂下目光。
昨夜里公主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和魏延做了交易。
只要他能带公主来到我面前承认他们两情相悦我会主动与他和离。
魏延不会成功。
当朝只有一位公主。
而那位公主昨夜爬了我的窗户,告诉我魏延是个渣男,要我远离。
他还说魏延是装的,这搁在她们那个时代里完全可以评影帝。
公主性格直率大方,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还是知道公主并不喜欢魏延。
阿柚和叔父说的对。
早在两天前,魏延还是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魏延。
他拒绝纳妾,承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睡前给我洗脚,闲暇之余甚至会去厨房洗手作羹汤。
尽管知道魏延是装的,我依旧想知道他为何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为什么连和离都不愿,非要休妻?
又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魏延应该还不知道我有孕在身,那日高烧前
我原本是要告诉他的。
为了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我愿意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听晚,来把这碗鸡汤喝了。」
魏母的话拉回了我神游天外的思绪。
她端着汤碗,递到我嘴边。
我一怔。
着实有些吃惊。
嫁进来后,魏母把我当做亲女儿一般疼爱,可父亲去世后,婆婆对我冷淡下来。
魏延发了癔症后,魏母更是对我冷眼冷语。
「怎么不喝,是怪我这些时日冷待你了吗,没毒的。」
她尝了一口,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听晚,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以前是我做错了,你可莫要放弃阿延。」
话尽于此,我只好忍着恶心喝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
小腹蔓延起嘶嘶拉拉的痛,我猛地抬头看向魏延母亲。
她一扫之前的伪善,直起身子。
「还想用孩子套住阿延,做梦!」
遍体生寒、痛不欲生。
我用尽全身气力喊阿柚的名字,魏延母亲端坐在矮凳上慢条斯理地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