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拔长了脖子往别墅区那边看,“好歹我送你到别墅区门口吧,我不看你往哪一栋走还不行?”
“不用,时间还早,我走走路挺舒服的。”席欢拿了包下来,隔着窗户弯腰冲老板娘挥手。
“死出,嘴可真严,我看是只有男人能让你不受控制的叫,我没法了是吧?”老板娘不高兴,一边倒车一边损她。
据说老板娘是未婚,可她张口闭口就是这种令席欢面红耳赤的话,席欢觉得她像身经百战的经验人员。
目送老板娘的车离开,她转身往柏庄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进门,看到柜子里整齐的拖鞋,她顿了下。
陆聿柏昨天深夜离开老宅后,没回柏庄。
他去了碧海湾吗?
席欢的心落入谷底,怔愣几秒换上拖鞋,将外套挂在玄关上,去顶楼。
波斯猫看到她来,就‘喵呜喵呜’地跑过来,围着猫粮碗一圈圈的转。
她蹲下添猫粮,拿冻干,末了又添水。
天色渐晚,室内光线暗下来,席欢从顶楼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一点点地恐慌。
她胆子小,这半座山头只有这一栋房子,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快七点钟,陆聿柏今晚……还不回来吗?
哪怕回来别理她,也别丢她一个人在家里啊!
再等等,或许他快回来了?
席欢连晚饭都没吃,回房把门反锁,拉上窗帘,尽力不去想窗外是何等的荒凉,瘆人。
房间里有投影仪,她挑了个喜剧,把声音调大,双手抱腿缩在被子里等着陆聿柏回来。
——
萃堂。
间隔一天,陆聿柏再次出现在这儿,江纪琛那叫一个惊讶。
“陆家要破产了?”
陆聿柏手执酒杯,眸光阴郁,“江家倒了都轮不到陆家。”
江纪琛连连称啧,“你这张嘴,一如既往的毒,将来哪儿有女人肯嫁给你。”
“有的是。”陆聿柏放下酒杯,翘起二郎腿,扯开领带,矜贵中透着致命的慵懒。
他面色是少见的沉闷,江纪琛察觉他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我们陆二少不高兴。”
陆聿柏捏眉心,薄唇微抿,眼皮掀起看他,避而不答,“愣着干什么?喊人来,打牌。”
“别打牌了。”江纪琛在他身边坐下,“我今儿有事儿,得早点儿回去,你先跟我说说章家那边,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陆聿柏轻抚腕表,光滑的镜面折射着包厢内灯光,照在他眼底,深黯中泛着汹涌。
江纪琛面露正经,“听说他家生意出问题了,该不会是你吧?因为席欢?”
死寂在包厢里蔓延开,陆聿柏面色如常,冷沉的眸跟江纪琛对视,不待说什么,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席欢。
不过几秒,手机上另外一张卡也被打进一通电话,一屏双显,上面是席欢下面是柳婧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