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令人发指。
他就像一颗刚刚成熟的苹果,刚从树上被摘下,便从中间被一分为二。
岚京下了一夜的雪。
青年却是一夜都没能真的听见雪声。
翌日,也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几个钟头,再醒来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他在贺城常看大雪。
贺城的大雪初看是浪漫,再看就是心酸。
满是积雪的大道叫人寸步难行,即使清了积雪,地面也是可以滑冰的“丝滑”程度,稍不留意就能被摔个屁股开花。
沈时青都不记得自己摔过几回了。
想着便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肉。
下一秒便疼的龇牙咧嘴。
忘了
现在的状态和摔开花的状态也差不多。
手机“叮叮铃”响的没完没了。
他从床头摸出手机。
弹窗里全是“秦柏言”三个大字。
秦柏言:[想你了,宝宝。]上午九点三十分。
秦柏言:[我在开会。]上午九点三十二分。
沈时青很想回谁问了呢
还想回开会还玩手机
但最后,他选择什么也不回。
已读不回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这都是秦大坏蛋应得的!
午后,沈时青懒懒的在园子里晒太阳。
下完雪后的阳光,干净,灿烂。
暖烘烘的,却不晒人。
季则忽然给他发来信息。
两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准确的说,是沈时青前段时间忙着照顾受伤的秦柏言,一直忘了回复季则。
季则:[我在国外学的课程快结束了。]
季则:[你最近忙什么呢?]
季则:[都不理我。]
沈时青:[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太忙了。]
沈时青:[那你是不是快回国了。]
季则:[嗯。]
沈时青:[小徒我等着师傅传道授业解惑。]
季则:[空手套秘籍啊。]
沈时青:[坏笑jpg]
季则:[等我回国请我吃饭。]
沈时青:[没问题,师傅。]
叫这句师傅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冒出的是悟空的声音。
有点滑稽。
青年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没休息够,于是准备回房,再睡一觉。
这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屋里只点着一盏暖色调的灯。
沈时青睁开惺忪的眼,眼里依稀显出秦柏言的身形,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男人倚着靠背,掌心里攥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