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用云南白药合适吗?”沈时青压根没听见秦柏言的感慨,一心在想男人这样的情况应该用什么药。
秦柏言:“用个止痛的就行。”
止痛的。
沈时青在桌上拿起一盒止痛贴,取出一片:“贴。。。贴哪里。”
男人指了指伤疤边,胫骨的正中处:“这儿。”
沈时青将药膏紧紧贴上男人皮肤:“止痛。。。。。。这个没法根治吗?”
“没法,算是后遗症。”男人摇摇头,语气倒是比沈时青轻松多了。
后遗症。
沈时青想起男人躺在病房里一动不能动的那几天。
歉疚之意在心中疯涨。
他垂着眼迟迟没有直起身,也不敢看秦柏言。
“你。。。。。。还吃晚饭吗?”良久,青年问出一句。
秦柏言语气中难掩欣喜:“吃,当然吃。。。。。。”
沈时青:“你想吃什么?”
秦柏言:“什么。。。什么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
青年缓缓起身,不说话了,径直往厨房去。
身后的男人再次出声:“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沈时青将厨房的隔门关上,打开里头的小窗,开始洗菜。
他将豆角一根一根择好,抒出一口气。
说不上什么滋味。
就是觉得,挺不好受的。
他想推开秦柏言,可是。。。。。。他又欠着男人那么多。
好像。。。。。。永远都还不完。
可能是因为不够专心,今天他做的菜都有点糊了,失了平时的水准。
沈时青:“有点糊,凑活着吃吧。”
秦柏言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吃的很香:“挺好吃的。”
想起从前,青年总是给他做菜或是甜品,然后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问他“好吃吗”?
那时,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早点开完会,早点回家说“好吃”。
秦柏言吃的很慢。
其实一开始他的进食度是正常的,渐渐的越吃越慢。
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