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澜山可能是前一天布菜布出了习惯,动作十分自然的给时旎蝶夹了个丸子:“那看来得找个机会跟他接近一下。”
他冷静分析:“其实若是这样想,还不如把丸子喂给老大,至少他是重臣,老三对他的戒心也不会像对你这样大。”
可现在丸子没了,也就只能这样了。时旎蝶编了个发现还有个丸子的谎话敷衍过去,鹤澜山却疑惑:“那也不用给他吃了啊。”
这俩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嫌弃,桓九灯怒:“什么意思啊?合着我醒来就什么用都没有?”
二人沉默的看他——你以为呢?
桓九灯气结,正喷着嘴里的饭想说话,忽地有侍从站在门外通禀:“主子,宫里来人,请您去趟寿元宫。”
寿元宫,西太后的住处。时旎蝶叹气看看面前两个蠢徒:“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我那老妈,顺便瞧瞧有没有什么曲线救国的方法。”
昨晚刚走,今天又来。时旎蝶心累,这比修仙都累。
哎,凡人!
这边她刚进了寿元宫,那边就有人报到了皇帝的书房——跟时旎蝶与驸马、面首白日一起厮混的线报一起。
聂归寻的拳头是硬了又硬,整个人脸色阴沉。近臣觑着他面色,小心翼翼:“西太后那边又骚动起来,可龙骧公主一向淫乱荒唐,连武安侯都对她没了指望。臣以为,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说,陛下觉得她这是装疯卖傻,掩盖野心?”
聂归
寻眼神冰冷的扫过去,秒懂的内侍立刻尖着嗓子喝道:“大胆!竟敢妄自揣测上意?”
御书房剑拔弩张低气压,寿元宫那边也没好到哪去。时旎蝶刚进了宫门,对面劈头飞过来一个窑变釉瓷碗,伴着女人的尖声怒吼:“孽障!”
时旎蝶面不改色的头一偏,动作潇洒,看呆了门两侧侍立的婢女。
可惜凡人的身体跟不上时旎蝶的反应速度,额角还是被擦破了。时旎蝶“嘶”的一声,摸了一把——肿了。
宫装贵妇艳容慑人,与时旎蝶五分相似,横眉怒目的瞪:“你是疯了不成!大白天跟贱奴厮混,还嫌名声不够难听?”
时旎蝶糊涂了一下,试探着问:“贱奴指的是……哪个?”
“两个!”西太后气得要背过气去:“你是不是把哀家的话都当耳旁风?”
时旎蝶缩了缩脖子,她其实心情不是很好,因为额头挂了彩。穿越前是民主社会,穿越后除了男主她谁也不惧,基本没受过什么委屈。
可一想还得找机会接近聂归寻,只好压着性子谨防OOC。西太后见她不说话,脸色陡然一变,一脸心疼的把她扯了过来,关切问:“疼不疼?”
时旎蝶惊呆了——您这变脸速度,精神分裂吧?
“你也别怨哀家。”西太后叹气:“因我只生了你一个女儿,二十来年,一直被东宫那个贱人压制。本来我也想这么过一辈子,可那天杀的——”
她双目流露
恨意,咬牙切齿:“他居然害你舅舅这般惨死,最后随便找个贱奴顶了。我呸!”
西太后定定望着时旎蝶,忽然展开一个极美的笑容。像是罂粟乍开,令人胆寒:“不过,很快,哀家就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