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听雪也叹气:“穿书的人,哪有不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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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堂的茅厕还没有修好。
江雨眠嗅觉灵敏,是不可能回仙居殿了,她想了想,干脆拎着药箱去了山上的亭子里。
古代没有手机,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唯一的好处是风景好,站在崖边看风景真的很惬意。
她心绪烦闷,独自在亭子里站了一会,目光突然落在亭中石桌的棋盘上。
棋盘上是月扶疏昨晚独自对弈的棋局,棋没有下完,江雨眠拿了一枚黑子,独自一人完成这场对弈。
棋刚下完,风掀起纱幔一角,一阵冷冷的月桂香气飘荡过来。
江雨眠转过头,看着那道落在纱幔上的颀长人影。
月扶疏走进了亭子里。
他对着棋局看了一会,淡声问道:“你今天去了玉笙居。”
江雨眠开始收棋子,说道:“我不能去玉笙居么,我这个年纪,正是应该和同龄女孩子一起玩乐的时候,你也承诺过,要在最大限度内给我自由。”
月扶疏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这次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喜欢江雨眠和别人太过亲近,自己花费那么多精力养的猫猫狗狗不和他亲近就算了,怎么能和别人亲近呢?
猫猫狗狗不懂事,又是花了大精力大价钱养的,沉没成本太高自然舍不得罚太重,那都是别人不长眼,勾引了他的宠物,杀掉就好了。
月扶疏这个人就是这种心态,而且他还相当敏锐。
江雨眠不知道他的这种敏锐是从何而来,他总是能把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轻松地捕捉那些常人无法发现的蛛丝马迹。
若是这些蛛丝马迹让他心生不悦,他就会将碍他眼的东西全部抹去。
江雨眠就是他的禁脔,她的孤立无援和月扶疏脱不了干系,凡是她亲近的,月扶疏就会让她远离。
抹杀商枝和闻人听雪,对月扶疏而言就像拍死两只蚊子那么简单。
真巧,江雨眠也擅长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扯到一起掩盖她的真正目的。
江雨眠微笑着说道:“你知道的。”
月扶疏的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什么?”
她的眼眸里一派天真,声音柔柔的:“因为我真得好
奇(),明明是同样年纪?(),为什么你不和姚蓉蓉睡一张床上,她也长得也很漂亮啊。”
师徒二人大被同床,放眼整本书都是悖德乱伦之事。
月扶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姚蓉蓉和你不一样,你是小太岁。”他冷声说道。
江雨眠仍是笑眯眯的:“真的么?我不信。”
她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恶毒的光芒,对月扶疏说道:“我觉得姚蓉蓉也和我一样,羽落清也和我一样,你就是对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就喜欢和她们睡一张床。”
“下一个躺在你床上的女孩是谁?让我猜猜,应该是羽落清吧,她好像比姚蓉蓉漂亮一点。”
“以你这龌龊的本性,说不定还会再收几个漂亮的女徒弟,到时候大被同床夜御十女,搞不好还没长生呢,就先死于马上风了。”
“眠儿,出言不逊也要有个限度。”月扶疏说道。
他身居高位,别人在他面前莫不是卑躬屈膝小心说话,被江雨眠这样指着鼻子骂,再是纵容江雨眠,此刻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白衣飘飘,恍如乘风而来的天人,是在现代社会的强大妆造下也看不到的仙姿绝色。
江雨眠每次看他,都能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恶心到。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和月扶疏正面硬刚一定会吃亏,至少今天一定会为此刻的出言不逊受到惩罚。
用晚膳时,侍女端上了一盘灯笼椒。
灯笼椒的形状像个通红的小灯笼,很是玲珑可爱,整整齐齐地摆了一盘。月扶疏坐在桌前看着她,屈尊降贵地给江雨眠倒了一杯水。
江雨眠看着那盘灯笼椒,知道这是她出言不逊的惩罚,沉默地捡起一个放进嘴里。
辣是一种痛觉。
仅仅只是嚼了两下,江雨眠就控制不住生理反应,泪水哗哗而下,瞬息间就淌了满脸。
她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惩罚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这种辣椒是用来驯兽的,也经常用来驯服一些难以管教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