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抄起桌上镇纸就要抽这个逆子。但终归是自己年老得的宝贝儿子,最终没舍得下手。
“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我怎么教的你,孙家跟我们一直不对付,如果不是我们背后有盐会撑腰,咱们怎么跟孙家平起平坐,你还迷上孙家大小姐,我告诉你,孙家那个赘婿,比你强百倍。”
兰曲九数落完,气也消了大半。
“行了,你回去给我闭门思过,这几天哪都不准去,屁股我给你擦。二子,把少爷送回房,除非有我手令,否则不准他出兰府一步。”
兰曲九叹了口气,回到书房内,在书架上开始翻找,良久,找出一本拓本《战国策》。
书内被镂空处放着一枚青铜兽牌。
兰曲九取了兽牌披上一身黑袍,自己夤夜打马从后门出了兰府往西而去。
往后近一月有余,孙记粮铺的生意在孟云志的照料下扶摇直上。
不知不觉间,孙记已经取代了兰记成了京都周边地区最大的物流供应商和第二大的粮商。
一日,孟云志从外面溜达回粮店,元宝拿着刚算完的账本忙不迭说道:“掌柜的,这是今天的账,您过目,没问题的话,您就骑缝签押吧。”
“元宝,我说你没毛病吧?往日姑爷姑爷地叫着挺好,今天怎么突然叫我掌柜的?”孟云志接过账本快翻看一遍就还给元宝。
元宝不解问道:“掌柜的,没问题您就签押吧。”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是不是小姐今天来了?”
元宝点点头:“是,今天夫人和管家来了,老爷的口信,以后孙记的粮食和您开拓的物流生意都交给您负责,以后就是孟家的产业,您是掌柜。至于小姐。。。以后都要改口叫孟夫人。”
孟云志一听,激动万分,这个老泰山对自己可太够意思了。
不过,他这态度前后变化太快了吧。就不怕我把他家产业卷跑了?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孟云志将元宝叫到自己身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元宝连连摆手:“掌柜的,这可使不得,坏规矩的。”
“我让你坐你就坐,规矩是我定的,你怕什么。赶紧坐,我还有事要你办呢。”
元宝仍旧站在旁边,说道:“掌柜的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孟云志见状,也拿这个认死理的伙计没办法,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件事你记住了,第一,以后仍然叫我姑爷,别叫我掌柜的。第二,咱们现在手底下的产业是你这一个多月跟着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没人比你更熟悉,所以以后这些账本签押买卖照应,都由你负责,遇到疑难问题我再帮衬你下。以后,你就是ceo。”
“什么西鹅?”
“就是二柜,二把手。”
“这不行啊,姑爷,我没做过生意啊。”
孟云志却笃定地说:“好了,就这么定了,姑爷说的。我不会看错你的。”
“另外还有件事,最近兰记有什么动静吗?”
元宝思索片刻说道:“倒是没什么动静,他们的粮食都已经烘干得差不多了,各分号都开始售卖,中间环节我已经按照姑爷的吩咐全部换成我们的人,城南的仓库也已经按照姑爷的要求改建成了仓储运输的枢纽。”
“那就好。”
“不过,”元宝接着说:“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听说这兰记的兰曲九和兰豪已经闭门一月了。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孟云志拍了拍脑袋:“怪不得最近几天我在集市上溜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行了,元宝,你也早点歇着吧。”
孟云志回屋睡去,殊不知,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围绕着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