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突然激动道:“就算只是傀儡,也总比低人一等好。”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你登基之后,只会死得更惨,你以为父皇是因为偏爱我,才让我当太子吗,其实是因为你太狭隘自私,懦弱无能,全无一点志气,你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所以你不是太子。”
元长渊的话字字诛心,大皇子听完直接癫狂了,用手握住深渊的剑刃,任凭手心被划出血来,他的眼睛被血给染红,眼珠子像是要瞪出来了一般:“你就比我好吗,我懦弱无能,那你呢,你纨绔好色,专门养个男宠在身边,美名其曰是侍读,实际上是给你侍寝,太子,男人的屁股好玩吗?”
元长渊抽出深渊剑,抬手一挥,寒光横扫而过。
大皇子僵硬在了原地,干咽了一口口水,刚才那一剑,他以为自己命要没了。
没一会,大皇子的头冠落地,头发也跟着掉了一地,太子那一剑,削掉了他的发髻。
元长渊收起深渊,回答道:“好玩,又软又弹还会吸,比你府上那些侍妾,香多了。”
大皇子:“……”
元长渊转过身:“拖下去。”
大皇子被拖走了,走时他的目光,还怔怔地看着元长渊,也不知道他是被太子的剑给吓到了,还是被太子那句话给惊到了。
元长渊哪里真的玩过,房子珩那么害羞,他想亲一口都不行,而且每次都捂住不准他多看,到现在他都还没仔细看过长什么样,只知道像个粉色的小花苞……好像扯远了。
“父皇的身体一直没有大毛病,不至于被大皇子两句话就气到吐血,定是大皇子下了毒,你们去把父皇吐血前喝过用过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一遍。”
元长渊一声吩咐过后,殿内的太医都去查了,宦官也识趣地自动退下。
所有人都退下了,元长渊才慢慢在床边坐下,看着父皇没有血色的脸,他自言自语道:“父皇,儿臣找到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了,虽然他是男子,但他秉性温良,待人宽厚,谋略过人,温柔贤良………心怀天下,他是世间最好的人,儿臣有幸能遇之,这辈子儿臣只要他一人。”
说着说着,元庆帝的眼皮似乎在动,他好像听到元长渊说的话了。
元长渊把手盖在元庆帝的眼皮上,感受了一下,还真的在动,他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想要娶他当太子妃。”
元庆帝猛地睁开眼,像是回光返照似的,但睁一下又闭上了。
元长渊笑了下,把被子掐一掐:“您好好休息吧。”
被提到的房青玄,这会正坐在古寺的凉亭里,悠闲地喝着茶,他面前那根柱子上,正绑着赵钧的宝贝儿子。
赵松远醒过来后,也没有大喊大叫,傻傻地冲着房青玄笑:“美人,你喜欢这么玩吗?”
房青玄擒着笑意:“是呀,赵公子喜欢吗?”
赵松远乐呵呵的:“喜欢,喜欢。”
元宝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赵松远眼睛一直盯着房青玄看,被绑了,还傻乐。
房青玄任由赵松远盯着看,心思则飘到了太子那边,他知道太子现在肯定安全了,但他自己怕是要不安全了,他勾引赵松远这件事,若是被太子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房青玄也是一时心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的。
房青玄幽幽一叹:“元宝,我要在古寺修行一月,别告诉太子我在这。”
元宝一脸无可奈何:“大人,躲不掉的,太子的秉性你我都是知道的。”
民心所向
太医将皇帝喝过的参茶,验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微量的毒性,还好只是微量,不足以致命。
虽说参茶里确确实实有毒,但这还不足以给大皇子定罪,元长渊便亲自去了一趟天牢。
天牢里潮湿阴暗,弥漫着恶臭味,老鼠在每个牢房里面乱窜,饿了就啃食犯人腐烂发臭的手脚,这些吃腐肉长大的老鼠,各个都健硕肥大,有些犯人被偌大的老鼠啃得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因为他们太虚弱了,连老鼠都赶不动。
元长渊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圆领袍,袍子上用金丝锈满了繁复的纹样,俊美华贵,他身姿笔挺地走过一个又一个牢房,还有力气的犯人会跑过来,抱着牢门大喊冤枉。
元长渊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最深处,那里有个刑房,是审问犯人用的。
小旺财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元长渊甩袖坐下,抬手示意狱卒把大皇子给押过来。
大皇子的头顶被削掉了,那里缺了一块,显得不伦不类的,他被押过来的时候,极其不配合,不断挣扎,嘴里囔囔着:“你们竟敢这么对我,我可是皇子。”
元长渊冷声道:“跪下。”
大皇子用力瞪着元长渊,没动。
元长渊轻轻使了个眼色,两名狱卒便拿起刑棍,在大皇子的腿弯处,狠狠一拍,大皇子疼得跪地,他想再爬起来,两名狱卒直接摁住他的肩膀。
大皇子被迫跪地,他忍着腿弯处的疼痛,龇牙咧嘴说:“太子,你欺人太甚!”
元长渊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大皇子:“你马上就要被贬为庶人了,还这么硬气,怕是不行了。”
大皇子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元长渊歪下头,两根手指抵着脑袋,挑起眉,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你大逆不道,下毒谋害父皇,罪不可赦,没有将你斩首,只是贬为庶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你这就是诬陷,传到民间,恐怕再也没人会觉得你贤明厚德,只会说你残暴不仁,为了皇位,不惜残害手足。”大皇子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阴测测的,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