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着大嗓门说:“既然你没事,不如今天出来喝酒怎么样,毕竟我以后也算是你工作室的股东之一了,我们总要探讨一下未来的事业发展吧。”
陆一满也没有拆穿他,笑道,“好啊。”
彭多多一喜,“那我们去哪,你说了算!”
他靠上椅背,双腿交叠。
“那就去西街吧。”
电话那头的彭多多神色一顿,纠结地问:“要不要换个地方。”
“嗯?有问题?”
“……”
彭多多一狠心,大声说:“算了,那我先过去等你,你不用着急!”
他得先去打探一下今天于怆还在不在那里,这几天,对方也是那里的常客。
而挂掉电话的陆一满撑着下巴,睫羽微动地打量着电脑屏幕里的自己,良久,他笑了笑。
……
顶着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他走过热烈的舞池,避开了好几个想往自己身上靠的人,刚站定,鹤立鸡群的身影一下就吸引了彭多多的目光。
“一满,这里!”
彭多多在楼上向他招了招手,他循声看过去,向他眉眼弯弯的一笑,彭多多立马“靠”了一声。
等他踩上楼梯走到彭多多面前的时候,对方立马一言难尽的打量着他,有些艰难地说:“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
最后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不怪他反应大,实在是今天的陆一满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平常的陆一满不说像传道士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可那也是有一股子斯文禁欲的气质在的。
但今天……
长款的细纱衬衫几乎垂到了小腿,两侧开叉,服帖的垂落,黑色长裤略宽,与之搭配成黑白泾渭的线。
腰间一条淡金色描边的链条腰带松松地挂在腰上,走动的时候,链条泛着光晕一晃一晃,细窄的腰与胯无比显眼。
而丝滑的袖口挽上了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突出的腕骨显得那双手漂亮又修长,手腕上更是带了一个褐色皮带的手表,衬得气质鲜明。
彭多多又看向了他的辫子,问:“你最近怎么总喜欢把辫子扎在前面。”
以前“陆一满”也扎辫子,不过是规规矩矩地垂在脑后,现在却总是单边落在肩上,不是不好看,而是总带着那么点暗戳戳勾人的意思。
虽然看向他整个人的时候,还是那副俊美又有一丝斯文的禁欲感,但就是这两种气质杂糅在一起,总让人不由得心痒痒。
再一看,嚯!
“一满,原来你居然有耳洞吗!”
看到他惊异的眼神,陆一满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环,笑着说:“年轻不知事的时候打的。”
彭多多捂着自己的脸,哀嚎道,“完了,今天又只能在你身边当稻草人了。”
一个没有感情又毫无存在感的稻草人!
陆一满笑着没说话,越过他往前走,彭多多嘟嘟囔囔地跟在身后,没有注意他状似无意地瞥过前面的包厢号。
而在他们走后没多久,楼梯口走上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打着领带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像两堵墙一样跟在身后,隔绝了众多打探和试探的目光。
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寻欢作乐,偶尔会过来,但每次脸色都不怎么好,不叫人也不喝酒,每次只待一个小时,时间一到,就准时准点的离开。
而这两天来的尤其勤快。
包厢里五彩斑斓的光一晃,彭多多一声“卧槽”又叫出了声。
“一满!你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啊。”他挑了下眉,回头看向他。
彭多多张了张嘴,一阵哑然,是了,穿了,但谁家好人在薄纱衬衫里只穿一件打底啊!
不过好在他起码穿了。
是的,好歹穿了。
彭多多先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是他保守了,对方好歹是搞设计的,平常穿得也没这么规矩,多少总带点设计感的艺术气息。
只不过今天有点过于耀眼了。
他又喝了口水,在坚定不移的直男意志下,他只觉得对方的变化太大,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样子的陆一满,要吸引的可远远不止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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