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苒突然受了刺激,乖巧安静都没有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我不想知道!”
拜托,求求你,不要说,她不想听。
谢琮月皱眉,“我都没有说,你就不想听?”
“不想听。不论是什么,我都不想听。”秦佳苒把脸埋下去,屈腿坐在沙发床上,双臂环抱着膝盖。
他一时哑然,又很快说服了自己。算了,反正也要结束了,告诉她Chole其实是谢锦珠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告诉她了,她不再误会了,他们还能续一段诡异的缘?
“好。你不想听,那我不说。”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太过绅士风度,可惜秦佳苒没有看见他握紧酒杯的手指,根根泛白。
“还有没有想要的。等我回了京城,你再找我要,我可能没这么好说话了。”
机舱里温度沁爽,吸进去的氧气干净又清澈,秦佳苒只觉得凉,浑身都凉,她麻木地看着自己的脚趾,根本不敢看一看他,“我家里人这边。。。。。”
“若是我的名字对你来说有用,大可以随便你用。你家人这边,我会处理好,不让他们找你麻烦。就是会麻烦一点,毕竟是我把你带出来,又突然和你断了,他们怕是不会让你清净。”
他声音好温柔,说出来的话也处处在为她着想,不戳破她勾引他是有目的的,还要让她独善其身。
秦佳苒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用膝盖抵住心口,压住那里的酸胀。
“谢谢你。”她都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有多酸楚。
目的达到了。她要高兴。
谢先生不会食言,他会保护她在秦家无忧。
“应该的。你再睡会。”谢琮月微笑,喝完酒,打开平板,继续看一个小时之前,秘书发来的财务报告。
秦佳苒了无生气地躺着,用奇怪的角度仰看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偶而看见模糊一团的乌云飘过,偶而看见一些散落银白色的月光。
半小时后,小琳甜美的声音响起,飞机落地。空姐拉开机舱门,八月的暑热扑进来,是属于港城的味道。
秦佳苒慢吞吞地站起来,空姐已经为她把所有的行李收拾好,其实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带,但走的时候东西却还挺多,足足装了三个行李箱。
光是那件被熨烫整齐,被整齐叠好的Debt
()rul礼服就占用了一个行李箱。其他的则是在摩纳哥置办的化妆品护肤品包包内衣裙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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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苍白,垂在两侧的手抓着裙摆,“谢先生,那我走了。”
“嗯。去吧。”他没有看她,只是很淡地应了下,目光全程没有离开平板上的报告。
秦佳苒咬着唇瓣上那块破皮结痂的地方,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后转身,跟着空姐往舱门走。
她不敢说再见。她怕说了再也见不到,又怕说了还能再见。
她憋着一口呼吸,最后几步是跑,跑到舱门,感受着热风吹在皮肤上,才有一点点活过来的感觉。
“小心哦。”空姐提醒她扶着扶手。
秦佳苒把手握上扶手,抓紧,一步步走下去。谢琮月安排好的车就停在楼梯下,司机等候着,早已为她打开了车门。
夜晚的机场仍旧繁忙如织,飞机,旅客,地勤,耳边是嘈杂的声音。
“秦佳苒。”
直到一声低冽而沉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穿过无数嘈杂,落进她耳朵。
她心跳突突一停。
“谢先生?”
回头,就看见男人一身矜贵笔挺的西装,站在机舱门口,和夜色融在一起,温雅又贵重。
谢琮月走下飞机,递给她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礼物。回去了拆。”
秦佳苒抱着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没等说话,就眼睁睁看着他转身,走上舷梯,进了机舱,那道如月亮一样的背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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