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内,雷丰收在一个破木柜里寻到一个鸟笼,鸟笼里是鹦鹉,那只会说话的鹦鹉。
雷丰收提起鸟笼,二话不说,就要回家。
老鬼再三阻挡,可怜兮兮的表情:“雷子,聊聊,咱哥俩儿好好聊聊!”
他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不惜与雷丰收一个小青年称兄道弟。
雷丰收心道:反正鹦鹉也到手,何况,自己手握对方的把柄,谅他也不敢肆意妄为。
于是,他重新坐在石凳上。
老鬼无比热情斟酒。
甚至,还有菜。
菜,很简单,一碟咸菜。
老鬼也感觉咸菜太掉价儿,便吩咐芳子去炒菜。
芳子虽然不满,但依然照做。
这边,老鬼又是斟酒又是敬酒。
为了讨好雷丰收,他低三下四,如祥林嫂一般诉苦。
在他的诉苦中,雷丰收获悉,老鬼真名是“那隆福”,竟然还是前朝皇亲贵族的后代。
他女儿芳子,全名是“那云芳”。
父女俩,按理生活应该不错。
老鬼有一份扫大街的工作,居委会按时工资。
那云芳则是食堂的职工,工资也不菲。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鬼患病了,不治之症。
老鬼的意思是,活一天赚一天。
那云芳却执意要治疗。
当然,她也清楚,治病需要花费许多钱,于是,她便在周末去野钓,然后卖给自己所在的食堂。
担心被认出来,她每次去都戴着斗笠,蒙着面纱。
许多次了,她都安然无恙。
这次,栽到雷丰收手里。
说到动情之处,老鬼是老泪纵横。
雷丰收心软了。
他嗞一口,饮一杯酒。
他递给老鬼一根烟,点燃。
他再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吐出一串烟圈后,准备告知老鬼,自己不但将鹦鹉还给他,还誓不会举报那云芳。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举报那云芳,他就是吓唬老鬼的。
就在这时,他感觉头晕眼花。
他拍拍额头,摇一摇脑袋,“这点小酒,不该喝多啊!”
“不是喝多了,而是我下了药!”
老鬼露出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