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就请先生说说第一种吧!”
“你在先生身边侍奉多久了?”
帐外小宁突然开口问道,阮瑾玉微愣“两个月。”
“这样···”他沉吟“先生身边只有你一位?”
阮瑾玉不由侧头看他,警惕回“是,怎么了?”
谁知小宁苦涩一笑,尽是无奈“其实我在这军营中并不受人欢迎,都因为我的相貌阴柔欺辱我,日子难过极了···”
“···当逃兵若是被发现了又是个死!景兄。”
他一双幽幽瞳仁望向阮瑾玉“能不能让我也留在先生身边侍奉?这里我待不下去了!”
小宁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阮瑾玉不禁蹙眉,她早就察觉小宁图谋不轨,他二人本就是假借青云阁客卿的身份来到此处,更应提防着小宁。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不必这样。”
却见小宁眸色黯淡下去一瞬,复而抬头,往她这边走来,竟是高呼一声。
“景兄!你错怪我了!”
营帐中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宁竟抬手往阮瑾玉身上抓来,阮瑾玉瞧见他袖中似有冷刃寒光。想到那日在崖边的情形,阮瑾玉双瞳惊得圆睁,抬臂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打掉他的手。
此时营帐中的人恰好走出,便见小宁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手心里多了道明晃晃的血痕。
哐当——
一只小巧的匕首落地,慕玄云定睛一看,是阮瑾玉常佩的。
禁足
“这是怎么了?”赵彦看着地上的小宁,出声问道。
小宁狼狈爬起,蹙眉看了眼掌心的刀痕,又抬眸望了眼阮瑾玉,受伤的手不由一颤,垂眸不发一言。
他的手是怎么割伤的,地上自己的佩刀又是怎么出现的,阮瑾玉脑中速速回想着刚才电光火石间的那一幕,一时也没有答上赵彦的话。
赵彦两边各瞧一眼,一清嗓子“小宁,发生什么了,怎的就动起手来了?”
“回赵副将,因为先前和景兄闹了不愉快,今日属下想和景兄和解,结果却不知说错了什么惹得他更恼。刚才我瞧他肩头落了蜜蜂,想替他驱走,结果刚伸手···”
他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低声下气,话里话外就是在指阮瑾玉是由于记仇割伤了他。
“呵,你倒是会颠倒是非!”阮瑾玉冷哼一声,她虽在慕玄云面前柔和隐忍,但小宁是个什么东西?竟也踩到她脸上信口雌黄?
是以她并不打算对他留任何情面。
“你手心里的伤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割的,那日我究竟是为何差点坠下山崖,你自己心中都有数。我先前念及赵副将的面子不与你多计较,你既然看出我对你多有厌嫌,今日又故意贴上来与我搭话想要激怒我,激怒不成又演苦肉计!是何居心?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此番话已将对她做的种种恶行表达清楚,面前三人皆是一滞,小宁张张嘴更是哑然,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