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横亘着五年积累的种种伤痕。
「你回来吧?」
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我」
他是谁?叶承翰的声音失去了从容,你说想让他得到幸福的那个人。
谭言松的视线瞥向客厅角落的唱片柜。
「你看了我的柜子?」
是又如何?叶承翰几乎笑出声,笑得b哭还难听。
「你听我说我那些不是那样,我」谭言松急得没忍住哽咽,想解释却乱得一塌糊涂。
听见不自然的断点,叶承翰噤了声,他终究是舍不得。
「你你回来。」谭言松执抝的说,泪水和鼻水在脸上糊成一团,他抬手用衣袖胡乱抹过。
谭言松,叶承翰的声音里有泪,我喜欢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这一点?
「嗯。」
那你为什麽──
「你回来。」
叶承翰蹲坐在玄关,硕大的身躯缩得好小,埋进y影里,因为压抑哭泣而颤抖的肩膀戳破了他冷静的假像。
「拜托。」
谭言松的声线不似以往清冷,像一滩泥泞。
一颗心被他丢在地上,混着尘埃里,被雨水淋sh。
「叶承翰我拜托你。」谭言松的嗓子撕裂,发出叶承翰从没听过的声音。
叶承翰没有听过这麽四分五裂的声音,像是把什麽摔碎了,一片片拾起,手被割得满是伤口,然後再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捧着锐利的、染上血se的碎片,抬到他的眼前。
你不要哭。
叶承翰接过那些碎片,捧出完整的真心与之交换,他将它放在对方手里。
你不要哭了。
之後的记忆很模糊,待他回过神,已经压下门把,往後拉的时候重量b以往轻得多。
谭言松听见声响,便从内往外推,推得力道b以往来得轻。
叶承翰伸手接过朝外跌出的人。
怀里的人放声哭泣。
吓得他赶紧将人拉进门里。
那人却连眼泪也不知道要擦,挣脱他的怀抱就是一跩,跩着他的手,走到唱片柜前,碰碰碰地拉开,挥手将那一叠稿纸扫在地上。
「这些都是写给你的。」ch0uch0u噎噎。
纸张沙沙落地。
「不要讨厌我。」谭言松轻声说,獃坐在地。
叶承翰蹲下身,拾起纸张,再抬眼,是那双在教室外等候谭言松的眼神。
他等了二十个季节。
春se的灿烂还未自记忆中褪se,冬季来了,心还没捂热;夏季来了,带来午後被蒸热的木质香气;秋季落叶的声响很吵,总让他想起保健室轻落在唇边的吻,还有谭言松熨烫的目光。
叶承翰伸出手,摩挲对方乾涩的嘴唇,说:「你就是我的青春啊。」
只要你伸出手,我就会是你的。
谭言松,你知不知道?
有人说初吻最是难忘。
叶承翰觉得是错的。
他认为现在的吻b初吻好上几百倍。
谭言松的吻技b他预想的好上几千倍。
他几乎得将人压制在地板上,才能勉强扳回一城。
谭言松揪着他的前襟,上半身微微悬空,急切地、恳求地啃咬着他的嘴唇,舌尖缠绕住呼x1,将每一口氧气掠夺殆尽,而他也不遑多让,单手扣住谭言松的後脑勺,回应亲吻的节奏。
「老师」叶承翰无意识低喃。
谭言松浑身一颤,悖德感在瞬间席卷神志,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真实上演,这样的想法,让他的下半身不受控制地y了。
「言松?」
叶承翰见谭言松突然停下动作,疑惑地侧过头,气息拂过对方的脖颈。
谭言松撇开头,想拉开距离,却受制於叶承翰有如天罗地网的姿势──左手紧靠在他的右边颈侧,右手扣住他的後脑勺,左膝跪在他的右腿外侧,左膝则抵着他的跨下──那边有什麽动静,叶承翰立刻就会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