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诺继续往前开:“所以喜欢猫也是因为手感好?”
都是老陈害的,搞得现在我总觉得郭文诺问的不是猫,而是人。虽然喜欢猫是因为手感好,但是李越是不一样的。
我只说:“它们长得也很可爱。”
郭文诺喉结动了动,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的头发也很软,很好摸,你可以试试看。商河……”
什么叫你的头发也很软,很好摸?大哥!你这样叫我的名字,我会很慌的!
我的眼神疯狂暗示某人别说了,因为我有预感,接下来的话一定是我不爱听的。
可是郭文诺不听人话,一意孤行:“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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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幻听了,我听见郭文诺跟我求婚了。
换了以前,要是老陈听见我说圣母玛利亚银行的执行总裁跟我求婚,他一定会笑我痴人说梦;但是我现在要是告诉他这事,他肯定呲着牙嘎嘎乐。
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不能保持纯洁的雇佣关系吗?
郭文诺见我半天不回答,催促道:“你的想法?说说看。”
这是求婚吗?这分明就是老板在检查年终个人总结报告吧!我有什么想法?我要是说不愿意,你是不是能把我埋了?我要是说愿意……卧槽,我都开始考虑曲线救国了?绝对不行,不可以。
我小心斟酌字眼:“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郭文诺语气淡淡的:“很突然吗?”
换谁都觉得突然啊!你以为求婚是什么?请客吃饭吗!就这么随意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不带犹豫的!
郭文诺下了车,把我从车里提出来,补充道:“那我准备一下,下次再问。”
什么下次?还有下次?!大哥,你不要搞事情,我好害怕,救命!大佬的温柔,我承受不起啊!
我慌了神,一时嘴快:“你要准备什么!”
郭文诺展眉笑了笑:“急什么,以后再说。当然,你可以期待一下。”
期待尼玛!这不是惊喜,是惊吓,你到底明不明白!
等冷静下来以后,我又想到,也许郭文诺是拿我作挡箭牌。难道是钟家逼婚,他想不出别的办法,所以出此下策?
趁郭文诺去切水果的工夫,我偷偷问唐叔:“钟家的人最近有没有和郭文诺联系?上次钟严手骨断裂的事,他们有追究吗?”
唐管家:“商先生不用担心,少爷没事。钟少爷上次莽莽撞撞闯进来,是他错在先。现在他的手骨也重新接好了,钟家不会找老爷夫人告状的。”
钟家能这么好说话?那可是他们家的唯一法定继承人,断个手又不是简单骂两句,这就一笑泯恩仇了?我不信!唐叔肯定隐瞒了什么!
我又问:“那郭文诺什么时候和钟严订婚?”
唐管家很讶异我提到这件事,“少爷和钟少爷的婚事,老爷他们还没有商定下来。”
我抓住了重点:“意思是他们迟早要订婚的,对吧?”
一听这说法,唐管家难得吞吞吐吐起来:“也……不一定。”
这时,郭文诺正好端着水果盘出来:“这些事你不如来问我。”
我抱紧玩偶,心虚地盯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不抬头看他。
郭文诺以为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眯眯凑过来:“这么在意我和钟严的事?”
废话!你俩不成,我就悬了!能不在意吗?不对……怎么听着怪怪的?他难道以为我在吃醋?
我否定他的推测:“自恋也是一种病,你知道吧?”
郭文诺忽略我的话,用叉子取一块芒果递给我,“我不会和钟严订婚的,我保证。”
我:“你跟谁订婚都可以,别顾虑我,真的。”
郭文诺笑了:“嗯,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知道就不会笑得这么恶心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死a!
我承认,郭文诺其实挺优秀的:年纪轻轻就管理着家族企业,常年和股东周旋却不落下风,谈吐高雅、做事大方、打扮有品位,也不像那些花花公子在外四处留情,甚至可以说是无数少男少女眼中的标准好a。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娇弱的oga或者beta。虽然自从遇上了李越,我的择偶接受度就扩大了一点点范围,但这不代表我会和郭文诺在一起。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想找出办法让郭文诺讨厌我,于是我故意说要嗑瓜子,让他去给我买。等他买来以后,我一边嗑,一边把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
他这种洁癖,肯定会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然后给我的印象打上差评。我这么想着,越嗑越来劲。
结果郭文诺二话不说,从我这边抓了一把瓜子过去,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嗑,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没两分钟,两个人吐的瓜子壳搞得地板和沙发惨不忍睹。
刘姨回来的时候看着地板一片狼藉,又见我们俩面对面嗑个不停,好像在比赛似的火气噌地一下就起来了。
她提起角落里的垃圾桶,压着怒火说道:“少爷、商先生,麻烦你们吐在垃圾桶里,可以吗?”
我真蠢,脏了还不是要人收拾,现在家里都是刘姨打扫卫生,这下又加大她的工作量了。刘姨平时对我们那么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我羞愧地别过脸,应一声:“好的。”
郭文诺见状也不嗑了,把剩余的瓜子放回我的手里,悠哉悠哉地拍掉身上的壳渣,转身就上了楼。
你小子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把瓜子还给我!你也是同谋,别走啊!
刘姨扫起地来,虎虎生风,见我一动不动,说:“商先生还没玩儿够吗?请去别的地方,不要妨碍我打扫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