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邊眼鏡,鏡片之下的眼眸銳利又專注,眼尾的淺痣也被渡上一冷冷意。那雙修長骨感的手指正落下一子又一子,執棋同自己對弈,禁慾氣息撲面而來。
冷,卻讓人心動。
許詩晚不自覺地湊過去,見她正在同自己對弈。她不出聲,只是站在一旁,宋韻成察覺到她的靠近,也沒有任何情緒顯露,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在一處,暖光落在兩人身上,斑駁影子交疊。
等宋韻成終於下完最後一子,成持平之勢,許詩晚才開口道:
「我發現,白子前面的棋路更加大膽,這不是你的風格。但反而像是楊言的棋路風格。」
楊言,是她即將對戰的比賽選手。
宋韻成沒想到許詩晚對每個棋手都如此了解,從嘴角漾出一絲淺笑,她回:
「嗯,對。」
「楊言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我正試著用她的棋路走走,看看能不能想出的棋路解法。」
宋韻成是一個很純粹也很極致的人。
無論是任何方面。
陽光落在她的身側,映襯著她的頭髮泛著光。許詩晚眼睫抖了下。
她希望,光可以一直落在宋韻成身上。
換句話說,她希望宋韻成可以一直走花路。
她希望宋韻成所有的努力都不被辜負。她希望宋韻成可以站在國際賽事的頂峰,去迎接屬於她自己的詩和遠方。
許詩晚想了片刻,再度開口:「我記得,距離比賽,應該還有一個月。」
「嗯。」
許詩晚點頭,「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說罷,她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偷看了宋韻成一眼,而後,視線回落到桌面,正是「圍棋國手賽」解說員招募的報名申請。
她將自己的簡歷上傳,仔細檢查了一遍,而後點擊了提交。
「詩晚。」
許詩晚回過頭。
宋韻成又開口道:「和我一起辦公,你,會不會無聊?」
許詩晚笑了下,「怎麼會。」
相反,她很喜歡。
很喜歡在宋韻成身邊的感覺。
明明她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也明明,手頭上的工作已經處理完了。但只要能在她身邊,許詩晚覺得,就算光只是看著她下棋,也會覺得很有意思。
而這邊,宋韻成思索片刻,看了看往後幾天的天氣,下單了野餐布、野餐籃等等物品。
她準備和許詩晚再去一次南區花海。
許詩晚看了會書,中途接到了白琳的電話。白琳在臨汀遇上了點事,怨氣很大,在電話那頭氣的跟她罵了快半個小時,說旁邊那邊業務公司的老闆多不做人。
兩人就這麼聊了很久,等許詩晚再度回到書房,卻發現,宋韻成已經睡著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