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怎会不懂她的意思!无非是还想随世子出来游玩,“这事不是一两日就能安排妥当,估摸着还要再来几次。”
正交谈着,茅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名小童走了出来,“请问哪位是滢儿姑娘?”
宁雪滢忙上前一步。
小童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家夫人想请姑娘帮个忙。”
夫人?应是那名被世子带离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吧。
没有多做询问,宁雪滢随小童走进茅舍内间,在途径客堂时,瞥见两道端坐的身影。
锦衣翩然之人是世子,另一人布衣打扮,应就是深居简出的郑先生。
宁雪滢虽不懂占卜卦象,但观郑先生容貌,也能觉出这是位傲气端方的隐士。
内间之中,一女子布裙荆钗,清秀温婉。
坠入风尘,不染风尘,令宁雪滢感慨。她福福身子,唤了一声“褚夫人”。
褚夫人回以一礼,有些拘束地蹭了蹭双手。
见自家夫人太过腼腆,小童老成持重地面向宁雪滢解释起来。
郑先生和褚夫人已私定终身,却没有举办一场像样的婚宴,今日正赶上人多,多多少少也算是自己人,夫妻二人商量着,想请众人喝杯喜酒热闹一下。
新娘子总要打扮得漂亮些,在场的人只有宁雪滢是女子。
闻言,宁雪滢失笑,“不瞒夫人,我也不算手巧,但乐意效命。”
褚夫人拉住宁雪滢的手,眼含晶莹的水泽。
妆台的镜奁中摆放着各式珠宝首饰,不知是世子所赠还是郑先生筹备的,宁雪滢没有多问,挑了几样合眼的,笑着为褚夫人绾发点缀。
一个时辰后,秋叶摇落风淅淅,翠微郊外张灯结彩,光影缬眼,酒意酣然,随卫湛出行的影卫们举杯笑吟吟。
黑夜无法削减众人饮酒的兴致,连不苟言笑的郑先生都面露欣喜,来者不拒。
卫湛坐在主桌前看着欢腾的场面,脸上悦然温和,未见不耐,偶尔喝上几杯,却始终清醒。
招贤纳士的目的达成,也不枉折腾了许久。()
宁雪滢一直陪在褚夫人身边,也饮了些酒,脑子晕乎乎的,故意让自己沉浸在醉醺的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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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她歪倒在长椅上,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男子,瓮声瓮气道:“还喝。”
卫湛划过书卷一页纸张,“我的车上不留醉鬼。”
宁雪滢费力爬起来,醉醺醺地凑到对面的长椅前,刚想耍赖调笑,却因车厢剧烈晃动而猛地倾倒在男人身上。
车外传来车夫的解释:“山路崎岖才会颠簸,请世子勿虑。”
鼻端充盈着幽幽疏香,卫湛没理会车夫的话,扶住宁雪滢的手臂将人拉起,意志力在“妖”风中渐渐松动。
宁雪滢借着醉酒来了劲儿,双臂如柔藤,缠上了男人的后颈,“喜酒是甜的,不辣口。”
酒哪有纯甜不辣的,卫湛反手试图掐开“柔藤”,淡淡道:“你醉了。”
“世子没醉吗?”宁雪滢附身微沉腰肢,笑盈盈地问道,“还是说,世子没饮酒?”
没等卫湛回答,她蓦地凑近,轻嗅他的唇,“唔,我闻闻。”
如此大胆,是真的醉了吗?
还处在舒悦的余温中,卫湛不想深究,向后稍稍靠去,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的芙蓉娇颜,“你越矩了。”
灯火为宁雪滢上了一层柔丽的妆,此刻的她,眼尾上挑,流露醇而未熟的风情,美得惊心动魄。
那句“越矩”显得没什么威慑力,还助长了宁雪滢的胆子。
她微扭着腰转进他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趴姿,喃喃不清道:“我闻了,世子没饮酒,自然不知酒是甜的。”
饮与不饮又如何呢?卫湛没有在意,感受着怀中的温软,眉眼渐渐染了一层叫人看不透的暗雾,遮蔽了眼中原有的清润。
察觉到男人没有过于排斥,宁雪滢攀上他的肩,仰头迷醉道:“世子不该错过喜酒的,他们夫妻二人最想请世子喝酒。”
话落,怀着忐忑和孤注一掷,她送出了自己的唇,贴在男人嘴角,含糊道:“要尝尝喜酒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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