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贴切些,她扬起自己的长裙,盖住卫湛的脸。
卫湛撇开裙摆,捏捏眉骨,翻身将她压住。
哪里敌得过被点燃的男子,宁雪滢吓得缩了缩脖子,抬手推搡,“夫君行行好。”
慌忙间,扯下了男子腰间的荷包。
上面绣有一对大雁。
双手捂唇时,她的手里还捏着那只荷包。
粉润的指尖扣在荷包表面,随着卫湛的下沉,指甲愈泛白。
一滴汗坠落眉心时,宁雪滢没控制好,从指缝中挤出一道妙吟。
看着认真的丈夫,她环住他的背,吻了上去,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出更多的声响。
车厢的檐下不知何时系了一个铜铃,当吻的声响回荡在车厢里,铜铃也随着道路的颠簸而晃动,出叮叮咚咚的脆音。
两道声音此起彼伏,隐约夹杂低沉的喘,汇成婉转遏云的曲调。
过了许久,两人坐在车廊上,被夏日的风环绕。
两颗心在轰轰烈烈和细水长流之间越靠越近,宁雪滢静静望向远处的泼黛峦壑,不再畏惧前方险阻。
两侧水塘芦花飘荡,他们十指相扣,给予彼此最踏实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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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马场。”
宁雪滢打帘,看着卫九纵马直奔斜前方的马场而去。
与父亲一样,这人对良驹和宝刀没有抵抗力吗?
车队没有为此停留,依旧快行进。
片刻,后方传来马蹄声,只见卫九跨坐一匹黑亮的大宛马,飞驰而来,恣意洒落。
赶上宁雪滢所在的马车时,他侧身递过一只手,“小滢儿,上来!”
谁不爱洒落而活呢,宁雪滢握住那只手,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拉出车厢,衣裙腾空飞旋出优美的弧度,旋即稳稳落在马背
()上。
卫九双臂环在她左右,一夹马腹,风驰电掣。
能在短短一刻钟里驯服一匹烈马,足见卫九的本事。
两人一马飞驰在芳草萋萋的小路上,流眄之处皆是美景,畅快惬意。
夕阳西下,卫九勒住缰绳,驱策马匹停在一处山壁。
扳过女子的脸,卫九倾身。
许是晚霞暖融,宁雪滢被柔情化开,闭上了眼。
卫九受宠若惊,轻扣她的后颈,吻了很久。
唇与唇分开后,宁雪滢缓释着呼吸,想起那日坠崖的场景,颤声问道:“那日,我掉下山崖,你为何跟着跳崖了?”
霞光万顷,晃得人睁不开眼,卫九闭眼靠在女子后颈,云淡风轻之下是至纯至诚的真心话:“没有卫湛,就没有我。没有宁雪滢,即便有卫湛,也不会有我了。”
那一刻,宁雪滢心口微热,她向后靠去,与身后的男人互相借力依靠着彼此,共同眺望绵延的山脉。
深夜,两人依偎而眠,宁雪滢主动环住男人的腰。
在面对宁雪滢时,卫九是好哄的一方,一点点温情就能理顺他的躁。
看女子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卫九没有做什么,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张臂回抱住她。
车队夜行山路,小榻有些摇晃,两人却睡得安稳,不再有猜忌和隔阂。
晨曦映窗,男人从一片暖光中醒来,入眼的是妻子恬静的面容。
看着睡眼惺忪的丈夫,宁雪滢眸光柔柔,抚上他温热的眉眼。
这一次,她惊讶地现,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卫湛和卫九的转变了,也知此刻醒来的人是卫湛。
意识渐渐清醒,卫湛看着坐在夏晖里的妻子,恍惚记起前世两人大婚次日的清晨,女子同样坐在日光中,却是眸光怯怯,不敢直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