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泉是心里虚,不好意思说话,加上现在对赵如岳这个侄儿有些忌惮,不知道他会跟赵如岳怎么说。哼,反正自己咬死是出去办重要事情了,至于说找女人?谁看到了?
来到机场,很快登机起飞。
飞机上,丁玉泉很想睡一下,昨晚一直断断续续地战斗,天亮了后才眯了一会,结果又被那个妖精挑逗着来了一,要不是想着今天见面谈判,他恨不得睡醒了再回来,他见这私人飞机的座椅很舒服,就像躺在上面好好恢复一下。
哪想严宽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把他拉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要跟他商量一下等会谈判的具体内容和策略。这让他很有些不耐烦,觉得严宽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个小屁酋长吗,还真有你说的那么关键?还能影响两个大国的平衡?扯淡。
但严宽可不管他怎么想,就把刘老爷子的复述说了一遍。
丁玉泉听说严宽竟然把他夜不归宿玩女人的事汇报给老爷子了,心里火冒三丈,只想当场跟严宽翻脸,但又心有忌惮,这回去后还要他帮忙在老爷子面前掩饰一下。
他是文官,善于抓字眼,既然老爷子说如果自己没回来就以严宽为主要谈判代表,那意思是现在自己回来了,那就还是以自己为主了,那么这次的主要功劳就还是他的。
严宽听到丁玉泉的意思以后,看着这个老爷子看中的人,到现在还在争这些东西,你特么什么情况都还没有了解清楚,你能谈什么?但又想到,如果自己强行把负责人现在抢过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谈好,谈不好责任是自己的,谈好了也是为这傻逼做嫁衣。
既然你愿意当主角,那么你就去当吧,自己回去后把锅往他身上一甩,起码自己不用受处分。
想到这里,念头通达了,也就不纠结,耐着性子把中东局势以及鲍里斯此人对丁玉泉详细地讲解。丁玉泉现在只是一门心思想睡觉,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严宽,也是耐着性子,装得很虚心地听他讲解。
花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讲解完了,丁玉泉准备小眯一会恢复一下,哪想那个死胖子又来了。
“丁主任,刚才对方给我打了电话,我算了了一下时间,估计我们双方差不多的时间到。对方说他们飞机会议室不大,只允许我们这边过去三个人,说事情很简单,没必要带那么多人。”
准备睡觉的丁玉泉只能又和严宽关在小房间里商议,这倒让小七有些奇怪了,这特么有什么值得商议的?肯定是你们两个加上胖爷我了。
难道是想把老子甩开,想自己把桃子摘得干干净净的?行,无所谓,胖爷不参加最好,免得谈崩了还怪老子。
两人商量了一会,又把胖子叫了进去,丁玉泉笑眯眯地说:
“那个,小王啊,你这段时间很辛苦啊,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对此我们都表示感谢啊,组织上也都会记得的。但是现在对方只让我方三个人去谈,这就让人为难了,我本来很想让你一起参加的,但这是正式会谈,肯定是要一个人进行记录的,所以呢,那个那个,只能让我的助理小张去做记录了。”
小七装得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丁玉泉,有气愤、有不甘、有委屈:“丁主任,也就是说我白忙活了一场,然后就和我没关系了?”
“不会不会。”丁玉泉亲切地拍打着胖子的肩膀,以示大度和对胖子的安慰:“组织是记得你所做的工作的,我们回去也会为你请功的。”
小七继续装得不爽地说:“你们是上级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执行吧。”
解决完赵如岳的胖子侄儿,丁玉泉得意地朝严宽一笑,让你连桃子毛都没有一根。
两架飞机先后降落在考利昂家族的私人跑道上,小七又把丁玉泉、严宽和一个助理送上了鲍里斯的飞机,做了一番介绍后,就灰溜溜地下了飞机,坐在一边跟老考利昂继续吹牛逼。鲍里斯,你的表演时间到了。
小七原以为起码得等两个小时的,哪想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一个小时后,鲍里斯的飞机就又降落了。
怎么回事?鲍里斯的工作效率这么高吗?
舱门打开,只见丁玉泉一行三人脸色阴沉地下了飞机。
小七一脸雾水地迎上前去:“丁主任,严长,谈得怎么样?”
三人脸色都很难看,没有做声,走在最后的助理脸上还带有羞愧之色。
“走吧,上飞机回去。”严宽说了一句。
“胖子,你特么给老子过来。”
只见鲍里斯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掏出枪顶着胖子的脑袋:“法克,你特么就叫这种垃圾来跟老子谈,来羞辱老子?”
“鲍里斯先生,误会,这是误会,我向您道歉,下次我们一定准备得更充分再来跟您谈。”严宽连忙阻止并道歉,鲍里斯当然也是就坡下驴,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很隐晦地跟小七做了个ok的手势。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七一脸委屈加不忿地问道。
“哎,走吧,谈崩了。”严宽拍了拍胖子,上了飞机。小七看向那个助理,助理可能觉得胖子实在是有些冤枉,说了句:“鲍里斯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