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攻击的丧尸停止挣扎,头向后仰一百八十度,后脑勺贴着后背,空洞的眼眶挤在车窗缝中,直勾勾看过来。
坏事了!
花迟陡然寒毛竖起,耳边响起破空声,他向后倒仰,双手抓在车门上,堪堪没有掉下去,一缕头从耳边飘下,花迟受惊急促喘息,这还是只风系丧尸。
这缕风似乎帮丧尸先生打开了任督二脉,它紧盯住花迟,风刃一道接一道,冲着花迟的眼睛和脸刮上去,花迟狼狈躲闪,在狭小的空间里扭出花来。
这样不行,不杀掉这只丧尸,他连命都要搭在这!
又一道风刃从头顶落下,花迟抓住机会后退一步往车下跳,车里空间狭小,容错率低,不如外面地方大。
又一道风刃袭来,花迟扑倒在地,后知后觉想起,丧尸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视觉,他们通过空气的振动和不同物种的气息来选择猎物。
这只丧尸怎么一副能看见的样子?
花迟趴在地上,匍匐到丧尸的视野盲区,风刃果然停止攻击。
他试探着伸手出去,风刃立刻袭来。
咦?
连续试验几次都是这样,难不成这丧尸真靠眼睛看人?
那就好办了,打是打不过的,打不过就躲不丢人。
林中有麻雀飞过,落在枝头看着树下没毛的家伙蛆一样沿着大铁皮盒子爬,麻雀咂咂嘴,遗憾地现这虫子太大它吞不下。
爬回货车的另一边,花迟站起来叹口气,车厢里包裹太多,他一次运不完,这次回了基地下次出来得等九月初,未免夜长梦多。
先把包裹拆出来处理才安心,这样就必须把丧尸宰掉,要不他拆快递的时候那家伙突然窜出来,没命事小,包裹没拆完他死了都不得安息!
回到面包车,花迟喝了口水顺便解决个人问题,硅胶皮的水袋能装1升水,一天下来即便省着喝也就剩了半袋,时间不等人。
越是着急越容易有急智。
花迟有些心疼地在车上备用的三件衣服里挑选,最终把最不喜欢的那件拿出来,蹑手蹑脚扔在丧尸身上。
被遮住脸的丧尸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不对,本来就死了,那就是死透了。
这片丘陵没有高大的树木,花迟找了半天才凑齐够点火堆的材料,这才有包裹开箱在前面钓着,花迟很快点燃火堆。
一把把干草糊在丧尸身上,花迟以一根麻绳的代价将丧尸绑好。
哐啷将车窗玻璃敲碎,丧尸跌跌撞撞从车上摔下来,花迟伸脚把丧尸往远处踹,一直踹出十多米远,距离够了,花迟把干草拧紧当干草棒,用火堆引燃后扔在丧尸身上。
焦臭的味道惹得花迟连连作呕,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丧尸,但他之前遇到的都是普通丧尸,手起刀落给个痛快,这种有异能的他碰不到。
沟里没有别的可燃物,丧尸独自燃烧,蒙眼睛的衣服烧没了,花迟躲在货车后面探头偷偷看,皮肉着火噼啪作响,花迟幻觉自己身上疼。
他看着丧尸,嘴里嘟囔点知道的佛语,什么阿弥陀佛,什么南无阿弥多婆夜,末世信仰崩塌,主要是尽个心意。
花迟自觉做了该做的,丧尸烧的失去行动力,他走向货车车厢。
车厢后面的铁皮有豁口,用斧头把豁口砍大,凿弯锋利的边缘,花迟用手电扫了扫,确认安全钻进车厢。
没挤进去。
里面堆得也太满了吧!
晃晃头,花迟余光瞥到后车厢门的插销和把手,果然是乐昏头了,钻洞干什么。
花迟大大方方打开货车后门,如同仓鼠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