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定好,便各自忙起来。王子尘身上能用的符箓全都拿了出来,在洞口处布置了一个符阵。就是他把符箓往地上贴,在洞口一圈走下来也是大汗淋漓。
韩江恢复得七七八八,就要离开,还问有哪位义士愿留在这儿和李梁一同抵御妖魔。大宗师尚且挡不住,那些二三流高手哪肯留下,大多数找了要去寻找良方的借口纷纷离去。
韩江想阻拦,说些提振士气的话,被李梁拦阻,“前辈,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何况他们看不见鬼怪,帮不上忙。”
“那只有你一人留下可行?”
“王真人的符阵,我看行!”李梁不过是打着小算盘,趁着人少可以肆无忌惮的吞噬妖魔。
韩江和王子尘离开后,众人也作鸟兽散,只留下李梁和金家家丁。这些家丁可不是有多高尚,被逼无奈而已。
王真人的符阵有点用处,贴上之后便不再见那鬼怪出来,这不是李梁所愿也。大好口粮不能食之,岂不浪费?若是能开一小口,一只只出来,那就圆满了。
李梁不懂符道,不敢乱来。只是在洞边观察,偶尔能看到一些小怪在洞口游走,只要敢多逾越半步,符阵就有金光泛出,把它们震退回去。
多走几次,李梁又现一个问题,那些鬼怪之所以靠近洞口,可能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别人在围观时,就不会有这样的壮观场景。也不知王真人的符阵有多大威力,能挡住他们几次攻击?李梁不再敢靠近,而是让那些家丁轮流看守。
家丁人看不到鬼怪,但李梁站在洞口旁时,那阵阵金光是做不的假,于是到了轮值之时,便是满脸沮丧,貌似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一样。
李梁远远调笑,“你们慌什么?王真人符阵尚在,怪物出不来,拿出你们平常的胆气来。”
那家丁身心胆寒,“李供奉,不要取笑我等。以前多有得罪,那也是身不由己,身在世家,主人的吩咐,何干不从?如今赶上这差事,也算是报应。若是真有不测,还请供奉不计前嫌,替我们报仇。”
“没你说得严重,有我在,你死不了!”
李梁给了他保证,免得他觉得自己是在公报私仇。至于以前的事,他怎不知是那几个跋扈之人所为。冤有头债有主,他也不取笑这些人了。
一连两日,都相安无事。可食物吃完了,补给还没跟上,李梁只能派人回去催,顺便问问王真人还有何后手,再问问韩大宗师的归期。
人人都想领这轻松跑腿差事,要知道之前这可是最没人想做的,如今都成了香饽饽。李梁也没偏袒谁,让他们抓阄天定,这样总不该有怨气了。
抓到的家丁欢天喜地撒腿就跑,看他的样子,李梁都担心他不会再回来。果然到了晚上,仍不见有人回来。
人心不古,此时只想着自己逃命。李梁愤愤不已,命一家丁再去联系补给。临走时,他学着大梦真人在那人眉心一指,恐吓道,“你被我下了一道禁咒于脑海中,若是你明早之前不回来解咒,必七窍流血而亡!”
那些人大多目不识丁,又见到李梁和王真人,韩宗师这些人交往过甚,会这种小法术在正常不过。并无他疑,只是一个劲的求饶,“李供奉,放过我吧,家中尚有三岁孩童,八十老母赡养,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李梁被他气得大声训斥,“你老实完成交代的差事就能活命,还能看赏,怎么会死?除非你一心想逃,那就真的连累了家人!”
“我去去就回!”家丁头也不回的跑了,他真的不想死!
不过,这次李梁可真就错怪了这些人。早上去的那位,半路就被人劫了。劫他的正是飞燕门的好手,飞燕门也垂涎洞底宝物多时,奈何金家势大,插不进手而已。他们也听说洞内有妖魔鬼怪,凌飞鸿却认为这是金家用出的障眼法,迷惑各路好手,独吞宝物。
这次众人散去,消息在杞县里疯传,凌飞鸿还是不信,便带着所有门人亲自来查看一番。半路上刚好就碰到了回来报信的家丁,无论怎么问,都是说那是个妖洞。等问清楚了其他情况,就一刀结果了他。
得知洞口还有有一位供奉时,凌飞鸿不得不小心对待。虽然他也是一流高手,可一身本事都在轻功和暗器上,正面相搏胜算不大。他打算慢慢靠近,出奇制胜。
碰巧刚好第二位家丁出,顺手又被劫了去,问到的情况还是一模一样。但多了一条信息,驻守的供奉不但是一流高手,还精通法术。虽然道法没落,但曾经的传奇源远流传,不得不放。于是凌飞鸿把新招来的吴忠叫来,让他去打探情况。
吴忠大惊,“师父,我入门还没几日,恐怕不能胜任!”
“没用的东西!”凌飞鸿不由分说一个大耳瓜子抽去,“让你去探路而已,就怕成这个样子,留你何用?”
吴忠无奈,只能领命而去。一路上还悔不该加入门派。此门叫飞鼠门还差不多,一到夜晚就出门翻墙打洞,盗取那些富人钱财。虽然也是不义之财,但盗窃终究上不得台面。
此时李梁也是心神不安,倒不是因为担心家丁逃跑或者预感亲人反目。着实是饥饿难耐,心中烦躁,特别是想到洞里有大批口粮而不能动,更是火上浇油。
“都怪自己没能练透<炼神经>,只能守株待兔。”李梁自言自语,饿得都忘了练至大成恐怕小命不保。
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有细碎声,放眼看去,百米外的山坡上有一人影晃动。他惊叹于自己的目力耳力更胜一筹,更惊叹于那人竟是吴忠。李梁赶忙跑去,想要问问情况。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百米外了。吴忠只能借着篝火看着几个人影而已,他刚刚只想靠近一些,不料就被现,而且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