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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季婉清循循善诱,故意将季馨嫣往一条不归路上引。
另一头,隔着老远,季文博扶着自家阿娘,在翠月轩一众丫鬟仆妇的陪同下,回到了住处。
一进屋子,柳茹眉第一时间挥退下人。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顿时,方才一路压抑着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柳茹眉,情绪就彻底绷不住了。
“文博,你阿姐刚才把季馨嫣给她的茶,全喝完了,怎么办!”
“那杯茶水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你阿姐全喝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柳茹眉温婉的眼眸里,充满了焦灼,话音里近乎带着哭腔。
“阿娘,你别急,阿姐既然已经知道季馨嫣和霜红院之间联合搞事情,肯定不会落入他们的陷阱!”
季文博始终牢牢记得昨晚,阿姐半夜来到房间,嘱咐他的话。
阿姐说,明天季馨嫣她们肯定会有动作。
到时候,她会见招拆招,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当真,阿姐自有办法化解。
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昨晚临睡前,阿姐交代给他的话。
季文博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里,隐隐升腾起一抹坚定之色。
虽然方才他也亲眼看到阿姐喝了那杯茶水,但是,他坚信,阿姐,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而他要做的,就是听阿姐的话,守好阿娘,照顾好自己,让阿姐无后顾之忧!
“阿娘,昨晚阿姐跟我说,三日后,她才能回门。”
“她不在的三日,阿姐让我们不要在翠月轩待着,去外头咱们新买的宅子里住,以防有人趁机搞事情。”
季文博俊朗的脸庞上,带起一抹严肃,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柳茹眉看着儿子的眼神,不由闪烁了两下。
她没想到,女儿出嫁了,还不忘替她这个阿娘,把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文博,你阿姐一定能平安无事哦?”柳茹眉忧心忡忡地追问儿子。
季文博把阿姐昨晚老早替阿娘收拾好的包袱,往身上一背。
随即,俊朗的脸庞上,带起一抹信心满满之色,冲着自家阿娘道了句。
“阿娘,阿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她的一贯做事风格,你还不清楚嘛。”
“当初阿姐中了秦氏派人下的慢性毒,死了逃生苏醒过来之后,阿姐什么时候吃过亏了?”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这时候,柳茹眉心中稍安,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着儿子问道。
“文博,包袱里可有带上一只紫色的荷包?”
“阿娘,那荷包已经很旧了,阿姐说,不要也罢,所以没收拾到包袱里。”季文博答得不以为意。
听到这话,柳茹眉稍显心安的温婉脸庞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紧张之色。
她连忙三步并两步上前,从自己的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小布包。
这个小布包,是一块手绢叠起来的。
当着季文博的面,柳茹眉将手绢一点一点地打开,露出一个布料都有些微微褪色的旧荷包。
这个荷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针脚也很粗。
唯独就是刺绣的图案,非常特别,像是某种象征意义的图腾。
乍得一看,没有任何价值。
但是,这个绣花图案非常特别的陈旧紫色荷包,却被柳茹眉格外小心地珍藏了很多年。
打从季文博记事起,就经常看到阿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把这个紫色荷包,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生怕上面的刺绣图案,被虫子咬坏了。
“阿娘,这个荷包看着很旧了,你这么紧张它,是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季文博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掠过一抹不解,下意识地问了句。
柳茹眉轻轻地将荷包,用手绢一层一层地重新包好,然后,塞进自己的衣襟里面。
做完这一切,柳茹眉伸手按住胸口藏荷包的位置,若有所思地喃喃出声。
“不是对我,是对你阿姐很重要,它关系到你阿姐的……”
恰时,柳茹眉的话音,戛然而止!
当下,她猛地回过神来,暗暗心惊,差一点,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