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月乐得哈哈大笑,“小宝你这痘怎么正好长在中庭上?”
云黛兮拍了她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吃你的鲜花包子去吧,别在这欺负小孩。”
后面两天边关月安生地游玩,没再搞什么幺蛾子,晚饭都是在万花楼解决的,期间曲莲心并没有出现请她们吃饭,边关月还十分可惜。
灵石要是不花自己的就最好了。
其他人对边关月的惋惜无法感同身受,自从在边关月嘴里知道曲莲心的身份以后,四个人就恨不得和曲莲心此生不复相见。
越是平静,就越是心里揣揣不安,生怕曲老祖要对她们做什么。
边关月大肆嘲笑,“人家都说了是交朋友,想那么多干什么,吃好玩好睡好就行了,别自己吓自己。”
直到花朝节那天,云黛兮看着焕然一新的边关月,试图打消她的冲动,让她老老实实待着。
“就非得去春宵楼吗?青楼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
边关月又换上了那身蓝色直襟长袍,轻摇着扇子,俊俏不已。
扇子一合,她竭力表明自己的人畜无害,“哎呀,就是去看看而已,我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看不过眼就破坏的年纪,不用担心。”
“……这话谁说我都信,唯独你,我没法相信。”
边关月冷哼一声,看着云黛兮的眼神,实在没法,勉强说道:“你就跟在我身边,见势不妙就扯扯我的袖子,我就不会乱动了,怎么样?”
“行吧。”云黛兮不答应也不行了,总不能把边关月一个人放出去吧?她能招来更大的祸事!
“这才对嘛,咱们只是去欣赏美人的,不要一副气不顺找人干架的样子,放轻松。”边关月漫不经心的语调里还带着笑意。
云黛兮:“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
两人步行去春宵楼,因为过节,万花城中人头攒动,人来人往,挤得不行。
一般的时候可以用灵力形成空气墙,不让行人走过来,但现在不行,人太多了,根本没地方让路。
云黛兮不自觉地挨着边关月的手臂并肩而行,甚至云黛兮小半个身体靠在边关月怀里,边关月转头说话的时候喷出的热气就洒在她的耳朵上,整个人都热起来,脸颊、脖子、耳尖都红透了。
边关月刚护着云黛兮不让行人撞着她,偏头的时候就看见云黛兮整个人都带着粉意,因为她穿得一身白,非常俏丽不说,因为脸红更是添了几分娇羞。
“现在看起来才像大家族的嫡系大小姐嘛。”
那个整天吃了炮仗和她呛嘴的辣椒精实在让人招架不住,当然了,只要怼别人不怼她就是好朋友嘛。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云黛兮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懵懂地“啊”了一声,“你说了什么?”
因为姿势的缘故,云黛兮的声音有些细,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羞意。
边关月见她实在太红了,笑着说道:“我给扇扇子。”
动用灵力,给云黛兮扇起来清爽的凉风。
因为她是木系灵根,扇出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绿木清香。
云黛兮还没说什么,一个恰好站在云黛兮另一边的簪花漂亮姑娘爽朗笑道:“让我沾光了!你对你良人挺细心的。”
人太多,周围都是各种声音,所以这位姑娘说的话断断续续地钻进来她们的耳朵里,唯有那个良人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姑娘发现自己声音太小了,后半句话特地拔高音量。
边关月继续劳累给云黛兮扇风,咧着嘴,乐不开支地笑着解释,“这是我家中大姐!亲大姐!”
街上游人太多,各自说了一句话就被冲散,簪花的姑娘被人流挤着向相反的方向走远,回头都看到她俩以后,还在疑惑地想着,亲姐姐的脸会对妹妹红成那个样子吗?
早在边关月话音刚落的时候,云黛兮就顾不上害羞,干脆利落地给了边关月一巴掌,实心地拍在她摇扇子的手上。
“谁是你亲大姐?你要改姓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个妹妹?”云黛兮气得三连问,要不是实在施展不开,她绝对要当场拔剑,打不过也要出口恶气。
边关月和她传音,直接钻到云黛兮耳朵里说话,“你别不知足了,你看人家曲道友为了做我姐姐,都要天天请我吃饭,你什么都没做,就占了天大的便宜,我都没说什么。”
云黛兮气恼得想赶紧往前走,奈何这条街上的人太多了,除非她从街上行人头顶飞过去,要不然一段时间里她还真摆脱不了边关月。
边关月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是你们家在中域,我还是很乐意跟你姓云的。”
修真云家,可是中域一等一的大势力,就是和无极道宗的关系处得太好了,过去就是被人瓮中捉鳖,否则边关月还是挺希望给自己找个耐造的靠山的。
云黛兮两眼放空,实在不知道和这个没皮没脸的人该说些什么,只得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进云家随我姓,那就得给我做个上门女婿了。”
边关月看着云黛兮的脸没忍住,笑得合不拢嘴,“那不成,我怕看见你就笑场。”
见云黛兮这张脸见了十年,说一声青梅不过分,一起偷酒喝、一起打架、一起做坏事……对方什么样子没见过?边关月逗云黛兮都成了习惯,要是当了上门女婿,她以后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光顾着笑了。
笑场这个词还是她从手札里学到的,说的是楚滔第一次找狗腿小弟吹嘘他的时候差点绷不住笑场,用在这里非常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