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帅哥年龄多大?娶妻没有?爱好什么?还有,他用的什么护肤品?这皮肤是真的晶莹剔透白啊。”这向晚东一搭西一搭的嘀咕着,眼珠滴溜溜乱转。
这厢向晚看呆了眼,她对面的穆轻扬也是愣了神。刚才向晚额头有伤,且昏迷着,她是沉静的,是暂无灵魂的,所以他只是以医者对患者的角度去看待向晚,可是当向晚睁开双眼,表情灵动起来后,她便有了灵魂有了生命,鲜活起来了。
虽然向晚额头的伤经处理后绑了绷带,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但是被傍晚柔和绯色的光一照,脸上苍白的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真是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说不尽的清丽绝俗。尤其是那双眼睛,眼珠漆黑,甚是灵动,仿佛一眼泉水中满载着星光。可是这眼珠此刻正在滴溜溜的乱转着。
“咦,”穆清扬看不透向晚眼神里是什么意思,好像有探究、好奇、惊讶,甚至还有赤裸裸猎艳的意味在里面。。。。。。
“你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穆轻扬眉头紧锁,对着向晚有些愠怒的问道。
“啊?”站在炕边的向早、向晨听到穆轻扬的问话,惊讶出声,这还是那个行事作风从容稳重的穆大夫吗?他向来都是温和待人,很少粗声说话,更别说发怒了。但就刚才和大姐目光接触的短短一会时间,他竟然发怒了。坐在炕上靠在大姐身
边的向午虽然年龄小,不知道两个姐姐为什么这么惊讶,但是也是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看向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穆轻扬,咦,这个大哥哥的脸色先变黑又变白,现在还变红了。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穆轻扬轻咳两声,低头整了整衣袖,等感觉神态恢复如初了以后,他再次面对向晚问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头疼或头晕?”
“啊,请问你贵姓?在哪高就?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子?没有妻子,可有女朋友?”向晚正一门心思胡思乱想,穆轻扬这突然一提问,她竟然不知不觉间把心中所想一股脑给问出来了,眼带星光闪闪,语气殷切热烈。
“什么?贵姓?高就?妻子?还有,什么是女朋友?”穆轻扬再次凌乱了,如果说刚才向晚那直勾勾的异样的眼神,有可能是他看错了的话,那现在向晚说出这样怪异的话,就不得不让他重新眉头紧皱,脸露诧异,整个人呆住了。
同样呆住的还有向早向晨和向午,“大姐这是怎么了,平时她性格内向腼腆,并不多言语,见到男子都低头走开。还有大姐平时都是闷声干活,极守规矩,即使被奶奶骂的非常狠,也不顶嘴,还是该干活就干。可是刚才的大姐,眼里泛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光芒,好像是蒙尘的璞玉被天然活泉水冲洗,露出了耀眼的光泽,动人心魄。而且那脸上的表情,也是生动极
了,这还是原来木讷的大姐吗?还有那些问题,女朋友什么的,让人呆住的地方太多了。”
感觉到周围人表情的突然改变,那呆住的表情,发出“O”字型的嘴,那眼神里的探究和震惊,还有这该死的突然陷入安静的诡异气氛。向晚感觉到不对了,“猪脑子,猪脑子,这是古代啊,可不是我原来生活的21世纪,在现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哪会那么直接的问一个男子有没有结婚啊,还问有没有女朋友,这可怎么解释啊?他们不会认为我被鬼附身了吧。”
向晚懊悔不已,心里忐忑的很,急忙想对策应对。
“哎哟,我的头啊,疼的厉害,看来是撞糊涂了。”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向忠正好抓药回来,一进西屋门就听到向晚说头疼,忙心疼的安慰大女儿,“晚儿,你醒了,头还疼是不是,爹给你抓药来了,喝了药就不疼了啊。”
向晚一喊疼,向忠一说煎药,把屋里呆愣着的四个人给惊醒了,向早忙接过向忠手里的药包,出门熬药去了,向晨则去换了一盆新的温水,继续给大姐擦脸,而穆清扬则继续给向晚处理伤口。
看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向晚安心的闭上眼睛假装休息,暗暗呼出一口气,终于是蒙混过去了,汗,以后可要多注意了,不能想说啥就说啥,想问啥就问啥,现代语什么的,一定不能再
说了,免得被当成妖精。
“虽然还是想知道刚才问题的答案,但是还是稍安勿躁,不要冒险了,反正已经是穿过来了,以后可能就要在这副身体里,这个家里,这个村落,这个时代,待下去了,有的是时间弄清楚这些问题,先思考下以后怎么办吧。”向晚嘀咕道。
从闭上眼睛开始,向晚就一直在闭目养神,即使穆轻扬处理完伤口,跟向忠交代注意事项,起身告辞,向晚都没睁开眼睛。
“忠叔,这是药膏,记得每天都要给她换一次药,还有,伤者的额头在近期内最好不要碰水,”穆清扬嘱咐道。
“穆大夫,劳烦问一句,我女儿额头的伤会不会留疤啊?”向忠憋了半天的话,最终是问出来了,他担心女儿会因为额头的伤留疤,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严重的。
”伤在额头上,而且伤口很深,疤痕是一定会有的,只是如果有,”穆轻扬略一沉吟,回答道。
”如果有什么?“听说向晚的额头一定会留疤,向忠难过的垂下来头,但是听穆大夫后一句话,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穆轻扬想说,“如果有天山雪莲磨制的药膏给她用上,还是有可能完全去除疤痕的”,可他又一想,“这天山雪莲长在西域极寒的雪山之上,还是在悬崖峭壁之上,是极难采到的。即使是王公贵族倾尽财力人力都很难得到,更不用说平民百姓了。即使给向忠
说了,也是白白增加他的烦恼。”
”没什么,还是让伤者好好静养吧,以后如果有好的机缘,还是有可能去除疤痕的。“说着,穆轻扬看了一眼好像在沉睡,但是眼珠仍然在滴溜溜乱转的向晚,便起身走出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