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薛行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都怪蘇子衍,他跟師兄撒嬌,對方非要進來插一腳!
蘇子衍一屁股坐到了謝錦旁邊,耍無賴道,「我不管,外面下那麼大雨,今晚我不走了,死也不走!」
話落,他就鼓著腮幫子偏頭,去看謝錦,「謝錦錦,你不要跟我說,那麼大的雨,你忍心趕我走。」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說的像個負心漢的謝錦:「……」
已經無心應付這些事了,謝錦無語道,「隨便你們,要是不嫌棄地上涼的話,可以在這裡睡。」
屋內最多只能再放一個小榻,那就意味著有人要打地鋪。
謝錦肯定睡床,也就是說還有一個能上床和謝錦一起睡,剩下的兩個,一個睡榻上,一個睡地上。
氣氛陡然之間變得凌厲起來。
蘇子衍先是看向薛行知,「薛師弟,尊老愛幼的美德你應該有吧,我年紀大了,不適合睡地上。」
兩人友誼的小船在謝錦面前說翻就翻,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先內部消化,再去解決白鈺。
畢竟在蘇子衍看來,白鈺剛和謝錦認識一天,跟他在謝錦心中的地位肯定沒法比。
薛行知皮笑肉不笑道,「蘇師兄不過比我大六個月,就自稱為老了?那蘇師兄確實要愛護一下我這個幼,畢竟我年紀小,身體定然沒有蘇師兄強壯。」
反正為了爭寵,撕破臉也沒什麼了。
本來薛行知想和蘇子衍一致對外,把白鈺先安排了,他們倆再爭床,沒想到這個蠢貨上來就對他陰陽怪氣,那他也不用客氣了。
蘇子衍咬著牙冷笑,懟道,「哪個幼呀,幼稚的幼嗎?」
……
謝錦不想聽兩人吵架,就偏頭去看裴白燭在做什麼。
男人抬手捂著唇,身體微微發抖,看上去好不可憐。
謝錦下意識抬手碰了下裴白燭的額頭,又碰了碰對方的手背,發現一片冰涼,「怎麼回事。」
裴白燭低垂著眼睫,臉色莫名蒼白,「我……自幼體寒,雷雨天更甚,沒事的。」
說著,他抽出了靠著謝錦的手背,森白的貝齒在殷紅的下唇留下淡淡的牙印,「你……別碰我,會冷的。」
渾身都是弱小、無助、可憐、身形單薄的形象。
不得不說,裴白燭對謝錦的心理拿捏的真的很好。
謝錦會更偏愛弱小無助且自己無助時還不想麻煩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