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站了一会儿,耳朵贴在门上又听了一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是痛晕了吧?
想想也是,那样的藤条抽在身上,谁受得了?
门后面突然传来细微的叩门声,白苏心中一喜,忙小声问道,“陆易城,你还好吗?”
“死不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可是声音低哑,似乎在隐忍着身上的痛楚。
白苏皱了皱眉,“对不起,我……”我没有出来帮你承担。
陆易城轻笑一声,“千万别,我还得谢谢你听懂了。别说,你还挺聪明,要是换个笨的,我现在恐怕已经开不了口了。”
这话说的,白苏也不知道自己的该哭还是该笑了。
里面又传来了陆易城的声音,“你回去吧,明天,公司的事情还要你去盯着。”
“爷爷不会让我插手了吧?毕竟咱俩一起犯的错啊。”白苏说的不无道理。
陆易城道,“你想办法联系到方嘉赫,他会处理的。”
白苏眼前一亮,也是。方嘉赫是首席特助,虽说不直接管辖市场部,但是他一定能有办法阻止市场部门的下一部动作。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好,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但是这种感觉很微妙,知道对方就在门后面,可是却看不见。
正因为如此,白苏突然觉得他们的心灵靠的更近了一些。
门内的陆易城实在没力气说话了,整面背部都像是在铁板上面煎熬一般,痛得他额部青筋都要凸出来了。
他咬牙嘶了一声,“还不走?”
白苏迟疑了片刻,“那……我走了。”
“嗯。”门内的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谢谢你的配合,合作愉快!”
白苏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突然凉了半截儿。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真的是一条绳子上的人了,原来只是相互配合。
“不客气!毕竟,我在追你。”白苏似真似假的调侃了一句,然后要了方嘉赫的号码,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白苏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之后她就给方嘉赫打了个电话。
知道是白苏后,方嘉赫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怎么样?”
没想到他俩感情还真是好,白苏想到昨晚那二十藤条,摇了摇头,“恐怕不太好。”
方嘉赫默了几秒,“哦,又挨抽了吧?”
白苏一愣,他这口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啊!
果然,那端接着说,“他就是喜欢作死,我表示无能为力。”白苏捂脸,人生能得一损友如此,也是一种运气啊。
不过损归损,方嘉赫还是不会掉链子的,白苏转达了陆易城的意思之后,方嘉赫说道,“你告诉他,下次再作死,我可不收拾烂摊子了。”
白苏:“为什么要我告诉?我只是秘书。”
方嘉赫神秘莫测的笑了一声,“你是陆太太,你不说谁说?”
白苏,“……你怎么知道的?”
方嘉赫没吭声,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和陆易城的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这人伪装的挺好,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办完事情之后,于妈又来帮白苏上药,白苏想起陆易城又忍不住的问道,“祠堂那边没什么事吧?”
于妈叹了一口气,“昨晚大少爷跑出来被发现了,挨了一顿家法,现在还没上药。老爷子气坏了,本来昨晚要是没有这件事情,也许大少爷还能吃顿饭。真是想不通,大少爷也不是没跪过祠堂,那年他跪了4天3夜最后晕倒了都没出来,怎么这次……”
白苏扶额,看来他还是个惯犯,方嘉赫真没说错,作死啊。
不过,他为什么要出来?难道是——
出来看她?白苏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那……就这么一直关着啊?”
于妈摇头,“这事情,还要看老爷子怎么想了。”
于妈的话倒是给了白苏一些暗示,上完药之后她就跑去翻她的嫁妆去了。
上次白明堂来的时候和爷爷杀了一盘,看得出来,他是很喜欢下棋的。白苏记得她有一套棋子,是妈妈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
据说是外公以前年轻的时候辗转收藏的,后来外公去世前交给你妈妈。再然后她长大了,妈妈就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