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濮家公子。”
她说了出来。
慕玄月顿时眉心一跳。
她猜到是有男子妄顾礼教私下授予,但没想到是濮家表弟。
有些意外。
以前卫家姑姑就摆明不接受魏瑶瑶,为此一直想为濮表弟定下一门亲事。
但听说濮表弟以参加今年科举为由,威胁其母要是给他定亲他就放弃科举来反抗。
这事她在家宴上听说过几句。
“你们俩”还没等她说完,魏瑶瑶就急忙辩解:“表姐,我与濮公子只止于相识,没有其他。”
自从濮夫人来找过她谈话,为了避嫌,一到丽阳书院的休沐日,她就能不出衙房就不出衙房。
并且在门口安排了婢女值守。
濮方玉好几次送书或者求见面她都拒绝了之。
只在不得已的公务中避无可避之下,才不得不出现在同一场合,但绝无私下说话的举动。
就算去镇北侯府吃满月席和百日宴,她也跟随在母亲身边哪里也不去。
避免了一切会遇到或被纠缠的可能性。
说得眼泪止不住掉的魏瑶瑶,几乎要誓明志了。
一个出身本来很好的姑娘,因着父族没落,又因母亲性格不讨喜,在婚事上被人嫌弃,内心该是多么难受。
为了避嫌还要委屈自己各种,慕玄月对这位表妹的心性有了进一步认知。
她点点头:“既然问心无愧,那无需害怕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表姐”
害怕被人现而名声受损的魏瑶瑶捂脸轻泣,“我不想相看,我也不想成亲,您能不能帮我跟我母亲说说,我真的不想嫁人。”
“你不想嫁人?”慕玄月有些惊讶。
“是,我不想嫁人,我愿做老姑娘一直在救助司做事。”魏瑶瑶虽然眼里都是泪水,但语气坚定。
慕玄月有点不苟同,“嫁人与你在救助司任职并不相悖,你嫁了人依然可以为朝廷做事。”
“若你对濮家表弟确实无意,大可与他说清楚,不必为这等事让自己的人生走向偏激之地。”
在大雍,不嫁人的女子只有庙里姑子。
正常女子若是不出嫁,要受的非议非一般人能承受。
“我说过的,但濮公子他依然如故。”魏瑶瑶很是无助。
“你老实说,你真的对他无意,还是因为他的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才退缩?”
“我”魏瑶瑶迟疑了一下。
这一迟疑,慕玄月就已有所判断。
魏魏瑶瑶背后的父族,是濮家不愿承担之风险,出于为家族的长远考虑,这没错。
换了卫家,也很大概率不会与这样的人家结亲。
她能说什么呢。
若以身份压濮家,结果只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