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信心。
祁善没让子歉晚上忙完了赶过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很少晚上走出家门,怕爸妈多心盘问,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们;另一方面怕子歉工作劳累,而她有点近乡情怯,不如等到明天再说,她也多一晚上的时间想想明天该怎么面对他们关系的转变。因她人在周瓒的车子里,很多话不便细诉,低声含糊地应答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短短的通话过程中,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车里冷气开得很足,脖子后却起了一层薄汗。周瓒可不是展菲那样粗线条的小姑娘,他精得很。祁善怕他问起,故意嘀咕了一声:“困死了。”然后调低了车里的音乐声做假寐状。
过了一会,周瓒忽然开口问:“你要喝水吗?”
“好……哦,不用。”祁善没有动。
“晚饭我们在你家附近解决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日料还是那家新开的煲汤馆子?”
祁善有些惊讶于他晚上不用陪各路佳人,闭着眼恹恹地说:“我不想出去了,你自己去吃好了。”
“那就在你家随便吃点。你爸上次包的饺子还有一半冻在冰箱里吧?”周瓒又提议道。
其实祁善今晚想一个人待着,周瓒每次在她家都霸占她的书桌搞出很大的动静。她嘟囔道:“不吃了,我减肥。你自己另找地方吃去。”
这下周瓒不说话了,祁善也乐于享受静默。下一个路口就要到她家
,搁在大腿上的手机又振动了两下,是子歉的信息。
“晚上好好吃饭,红米糕给我留着。”
祁善看着看着,不由得嘴角上扬。
“你这身板还减肥……以前从没听说周子歉喜欢排骨女,果然是口味变了。”周瓒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传来,顿时破坏了祁善心中的小甜蜜。
“什么意思?”
“没什么。好心提醒你,他今晚多半赶不过来和你幽会。我们家老头子开的饭局,他不陪到半夜是走不了的。来日方长,为这个饿肚子太蠢了。”
周瓒心思敏锐,被他看出端倪原本也不奇怪,可祁善还是有些反感他刻薄的口吻。
她知道怎么对付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地“哦”了一声,冷淡应对。
周瓒犹不罢休,自言自语地笑道:“也是,这年头人变得快,以前也没听说他爱吃红米糕。”
祁善本不想和他置气的,但听到这里禁不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果然“顺便”看了她手机里的短信,卑鄙!
“我是从景区买了点当地的特产,你要吃的话也拿些回去。”她偏不跟他计较。
周瓒虚伪地笑,“我又不打算借物言志,何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知道你的胃娇贵,还好我也没多买。”祁善漠然道,“成语用得挺好。”
“谢谢。请善夫子再指教一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用在这里合适吗?”周瓒不正经地说。
祁善被他气得笑了,“我和子歉
男未婚女未嫁,要在一起也会是光明正大的。现在没公开只是因为没到时候!”
“你真打算答应他?”周瓒脸上赤裸裸地写着不理解。
祁善不自在地说:“不可以吗?”
“你没病吧?”
“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来说。我哪招惹你了?”
周瓒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嘴角有些僵。他的车速放慢下来,祁善的家快到了。
“喜欢年纪大一点的老男人,这是你亲口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不是你的原话?”周瓒在她家车库外停稳了车,解开安全带,调整坐姿直勾勾地看她,“不找姓周的你能死吗?”
祁善沉默不语。
“说过的话像放屁一样。”他冷笑。
祁善实在听不下去,当即下了车,关车门的时候她说:“我是女人,是小人,言而无信,不要脸……这些评价够不够?”
周瓒也不动,对着她的背影说:“我看不上你们那偷偷摸摸的样子。”
祁善恍若未闻,掏出大门钥匙,几次都没对准钥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