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两?杯,她也缓步行至窗前,松散递给他一杯:“语言方便,衣食住行也不用另外安排,怎么?看都是最佳旅游地,怎么?样?”
语言便利是她条件自备,衣食住行则是仰仗他,一番话?说完,倒是理直气壮。
温珩昱闲于惯纵,疏懒接过酒杯,“随你。”
“真的?”谢仃最擅长得寸进尺,“我对你的私人猎场也很感兴趣,枪好学?吗?”
话?音徐徐落下?,温珩昱浅呷红酒,似笑非笑看向她,不辨情绪。
“教会?你,然后呢。”他问,“用来对付谁?”
谢仃很无辜似的:“业余兴趣而已,我不至于吧?”
这点?真实性犹未可知。
他们之间本就是半真半假一层雾,正因如此才未知且有趣。
特级勃艮第的确无愧名号,口感韵致清香,谢仃不疾不徐品尝,懈懒地倚在窗前,抬眸迎上他。
“再说了,我现在可舍不得你死。”她轻笑,噙着难辨真假的坦荡,“这段关系多有趣,我想看我们能走到哪里。”
温珩昱眉梢轻抬,沉谙莫辨地望向她。
下?一瞬,窗外炫光忽然绮丽,寥落天幕传来连串的遥响,将彼此视野燃起点?亮。
盛大烟花绽放在天际,璀璨斑斓,将落雪的寒夜照亮,星光触手可及。像预告过去旧年的彻底落幕,新岁将至。
谢仃侧目望去,很轻地弯唇。
漫空绚烂的光影中,她倾身抵近,仰起脸提醒他:“还有五分钟。”
焰火粲然,映入她眼底眸光星亮,潋滟如同蛊惑。
“——剩下?的时间,你要都用来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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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腾空绽放的瞬间,温见慕停下?脚步,抬首仰望。
北城风雪连天,深浓的雪意快要遮蔽视野。冰晶纷扬飘落,融化的弧度清晰易碎,被漫天炫光照亮。
“哥哥,除夕倒计时了。”她轻晃身边人的衣袖,笑眼盈盈,“新年快乐!”
孩子?气一样,见到热闹就开心。傅徐行替她将松散的围巾拢好,免受风雪,低眸问她:“现在心情好了?”
温见慕乖巧地任他摆弄,闻言眨了眨眼,仿佛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今天心情很好啊,你都愿意陪我过年了。”
“刚才吃饭基本没有动筷。”傅徐行淡淡一瞥,拆穿她装傻的把戏,“这就是你‘心情很好’。”
温见慕顿了顿,没想到他居然有所?注意,终于稍显心虚地移开视线。
因为很没意思。她想。
过年好无聊,一群人推杯换盏,佯装今年从未有过失意。不论三百六十多天经?历多少风云起伏,春晚也只会?歌颂诸事安康年年胜意。
哪儿来那么?多开心圆满。
“……没有吧,很久没见哥哥姐姐,我只顾着聊天了。”她还是辩解一下?。
其实今天,傅徐行原本是要回老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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