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情此景之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回頭?認錯?然後呢?等你什麼時候不高興了,再殺我一次啊?不如你現在就殺啊,這世上還有誰是你下不了手的?!!」
楚微涼傲然昂,與他對視,咄咄逼人。
只要他動手,溫疏白就會動手。
梵天闕再不將她當回事,也不會容忍外人肆意殘殺自己的弟子。
方寂雪那麼愛惜羽毛,既要名,又要臉,只要還沒有到與溫疏白鬧崩的地步,就絕對不會輕易不會斷自己後路。
她吃定他今天什麼都不敢做!
果然,方寂雪只是抓著她不放,卻無可奈何。
「怎麼?不殺是吧?那就繼續看著我蹦躂吧。猜一猜,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楚微涼用力,一根一根無情掰開他死死抓著她的手指,頭也不回,哼著難聽的歌兒離開。
「孽障!」身後,方寂雪陡然咆哮。
嚇得床上的安南嬋抱著被子一哆嗦。
她從來沒見過方寂雪如此可怕的樣子。
「孽障也是你親手養出來的!多謝!」楚微涼在帳外高聲懟回去。
方寂雪被丟在原地,病態地壓制心底的暴怒,一抬眼,看到安南嬋正抱著被子,驚悚地看著他。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門心思愛慕的玉樹冰山一樣的男人,發起瘋來,是這麼可怕的樣子。
「寂雪……你別……別生氣……」她極小聲喚了一聲,求生欲極強。
方寂雪向她床邊邁了一步,此時已經飛快地恢復了端方清冷的姿態。
「你與她說了什麼秘密?」
安南嬋全身都嚇麻了,「寂雪……,我……我都是瞎編騙她的,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他眼底的血紅未去,越是安靜,越是瘋魔可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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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微涼回去找溫疏白,就見他臉色不好看。
一副愛答不理的驕矜模樣。
她給他倒茶,他不喝。
她給他捏肩,他站起來了,有點夠不著。
又生氣了,怎麼整天生氣?真是矯情死了。
「我就是去噁心安南嬋,誰知道方寂雪會來呢。」她嘀嘀咕咕,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他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滿帳篷轉。
溫疏白懶得理她。
安南嬋和方寂雪住的帳篷之間有多少步,她都是算計好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方寂雪什麼時候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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