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季老爷带进府里的那个唱曲的孤女小白花。
季杰打了个哆嗦,“姐,没?必要吧,她在府里又?吃不了多?少饭。”
而且还带了个三岁的小女孩,要是真赶出府去,就凭那姑娘的长相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对于一些人?来说,有时候过分的美貌是负担。
“你是不是蠢,这是饭的问题吗。”季静心道,这分明是家财的问题。
要是对方只?是寻找个庇护,没?有半分野心,季静不可能狠心到?不愿意给那孤女寡姨一点活路,可你看小白花那样子,像是没?有野心吗。
而且这才多?长时间,连季杰都向着她说话了。
季静花钱找人?查她,想?趁着今日季府人?多?,当众揭露她的假面孔,让父亲跟季杰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姐弟俩一同进府。
而如厕回来并肩往前院走的妻妻俩,这会儿?各怀心事,难得默契的安静下来。
钱橙抿了抿唇,侧眸看司锦,捻着手指说,“我其实,之前见过季杰。”
这种事情与其让别人?说给司锦听,还不如她亲口解释。
“嗯,”司锦垂着长睫,轻声道:“季家做的是车行生意,季杰虽不务正业但偶尔碍于季静的淫威会去车行里帮忙,所以见过他不奇怪。”
不是这个见过。
钱橙犹犹豫豫,司锦却是牵过钱橙微凉的指尖攥在掌心里包裹着。
钱橙眸光轻晃,扭头看司锦。
司锦眼里带着浅笑,温和又?包容,“不管你以前看过什么样的风景见过什么样的人?,你现在都是我娘子,那些过往不重?要,我也不在意。”
她自然不在意了,钱橙那点事情她心里门清,唯一一次想?逃婚还被她搞黄了,她肯定不在意啊。
可钱橙不知?道这些,钱橙听完司锦的话,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抱着司锦的小臂,饱满的胸口贴上去,声音甜甜的,“司锦,你真好。”
司锦另只?手心虚的背在身?后,微微攥着,声音不变,“嗯。”
她甚至厚脸皮的说,“我这般好,那晚上?”
要么说是从商天才呢,多?年商场摸爬滚打,心相当……脏。
钱橙脑袋抵在司锦手臂上,红着耳朵低低应,“好。”
司锦眼里溢出笑,已经不忍心忽悠自家娘子了,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两?人?往前走,钱橙甚至主动跟司锦解释,“我跟季杰其实没?说过几?次话,只?是我当时有事想?请他帮忙,可他答应的好好的却爽约了。”
——季杰当时也不想?爽约的,这不是被她套了麻袋关起来了吗。
这话司锦自然不可能告诉钱橙,所以她附和着钱橙的话,“都答应好了,怎么能爽约呢,可见此人?不讲诚信。”
“就是!”钱橙鼓着脸颊,一脸庆幸,“还好我当时没?先给钱。”
五两?银钱,之前在钱橙这里已经是笔巨款了。
“嗯,亏得娘子谨慎,”司锦不动声□□-哄钱橙,“这般不讲信用的人?,以后咱们?不跟他说话。”
钱橙点头,“对。”
司锦良心很?痛,但还是搂着钱橙,边良心作痛边不管季杰死活,“娘子乖。”
而不远处的季杰连连打了好些喷嚏,揉着鼻子纳闷。
奇怪,谁偷偷讲他坏话了。
“季杰,你也老大不小了,先不说娶妻的?事?情,至少家里的生意你也上点心。”往府里走的?时候,季静忍不住多说两句。
她示意季杰看?满府宾客,“季家车行这几年生意才有起色,如果你我不争气?,将来爹百年之后谁来看顾季家?”
季家原本不是做车行生意的?,而季父一开始也只是个寻常车夫,既没有从商天赋也没有从商本钱,季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季母给富贵人家当乳母。
那户人?家以前?住在新水州,身份极其显贵,对寻常乳母出?手更是大方。靠着这份本钱,季父才慢慢熬出?头办了自己的?车行,开始对外租赁马车板车跟拉货的?货车。
不是所?有人?家府里都有自己的?马车的?,像钱府,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但钱老爷就不会?在后院养闲散马车,只有用得到的?时候才让人?去车行套马租两辆,回来再归还。
省钱还方便。
还有寻常商贩,需要用得上板车的?,也来车行租借。
甚至有搬家远行的?,这样的?人?家就用得上拉行李的?货车,也就是比板车多四个车板前?后左右围着,东西放在里面不会?掉下来。
季静接手家里生意后,车行里还多了几辆外观寻常内里舒适的?马车,特意用来租给出?行的?夫人?小姐。
寻常的?马车外观不显富贵不会?惹来“苍蝇”骚扰,而内里坐着舒适又方便了远行,在新水州很受欢迎。
光是对生意的?用心这方面,季杰这个当?弟弟的?就远远不如季静这个当?姐姐的?,这也是季老爷捏着鼻子让女儿接手生意的?原因。
季杰刚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抬眼看?府里人?来人?往,不甚在意的?说,“这不是还有姐姐你吗,我又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而且,从血脉上来说,季家的?家财本来就该全是季静的?,他何必沾手来分这杯羹。
明面上他跟季静是亲姐弟,都喊亡故的?季母是母亲,然而实际上季母只是他的?乳母罢了,并非亲娘。
同理,季父也不是他亲爹,他不是季家的?亲儿子,要不然季父这些年也不会?心里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