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着,”单羽起身从轮椅换到了椅子上坐着,“让你们冲过去打一架,然后呢?谁再伤个人,我民宿顶着个鬼屋的名号还没开业又打架斗殴,以后我带你们一块儿喝风吧,我扇风,你们受累张嘴接着。”
“……那这事儿就这么过了?”陈二虎问。
“你晚上……”单羽开口。
一听这话,陈二虎来劲了,立马凑了过去:“你说。”
“穿严实点儿,”单羽说,“泼回去,明天再带俩人过去看热闹顺便喊喊。”
“喊什么?”陈二虎问。
“黄喽。”单羽说。
陈二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多幼稚啊。”
“你也知道幼稚啊,”单羽说,“你还想打回去呢。”
“操。”陈二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真泼吗?”老五问。
“泼。”单羽说。
“那不都知道是我们干的了?”三饼说。
“证据呢。”单羽说。
“万一他们也有监控,录下来了呢?”陈二虎问。
“那就让我们看看,”单羽说,“我们一看,哎对,就是这个人,我们录下来的就这个人。”
“但明明就不是啊,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三饼说。
“那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要知道不是同一个人说明就是他们干的。”陈涧开口说了一句。
“店长脑子好使。”单羽竖了竖拇指。
“那人家要看我们的监控录像呢?”赵芳芳问。
“交给警察了,问警察要去吧。”单羽说。
“真交啊?这事要报警吗?”陈二虎说。
“报屁,这事儿没人会报警,”单羽说,“我们也没监控,我们监控去年就到期了,就是个摆设。”
陈二虎没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思考。
“这事儿没多大,配不上动手这个档次,”单羽说,“你恶心过来,我恶心回去,不吃亏也不升级就完了。”
陈二虎还是没说话。
“暴力能解决的事情很少,”单羽说,“陈老板你那天带着人来我这儿的时候,想没想过使用暴力办不成事儿?”
陈涧看了一眼单羽。
老板,那天他们还没来得及暴力。
使用暴力的是你。
“大家来这儿就是想好好赚点儿钱,”单羽说,“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无非就是不想咱们赚钱,你打他有什么用,你赚钱了才有用。”
“妈的,咱们是不是下周开业。”陈二虎问。
“嗯。”单羽点点头。
“下周必开业,我看他
们还有什么不要脸的招!”陈二虎一拍桌子。
“开会吗?”陈涧怕他情绪再次激昂起来,赶紧问了一句。
“都找地方坐着吧。”单羽说,“开会之前我先追个责。”
“追责?什么意思?”陈二虎看着他。
“就是追究责任。”陈涧说。
“我知道!”陈二虎说,“我就是问追究什么玩意儿的责任!”
“我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安保人员呢?”单羽看着他,“民宿周边包括门口那条路上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安保人员呢?”
陈二虎沉默了。
“是我,”三饼看了一眼他老大,举了举手,“我昨天晚上是负责外面路的……”
“不是他,”陈二虎打断了三饼的话,“本来是他,但是我想出去抽根烟,就跟他换了一下,去后面抽烟了……估计就是那会儿来的,我后来也没往墙上看……”
“民宿没开业,游客也少,”单羽说,“晚上不睡觉不打牌就那么转悠很无聊,我能理解,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次麻烦本来是有可能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