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紫衣的绝美女子笑脸盈盈,站起身冲江七巧施了一礼,“阳龙见过夫人。”
啥?啥??是个女的?!江七巧面上的甜美微笑有些僵硬了。
“你好,阳龙少宫主。”她还算没失态地点了点头,也回了一礼。不慌不慌,不是还有一个吗?说不定另一个是双生妖孽呢,她安慰著自己。
“这位是东海神宫的东御阳凤少宫主。”
一个有些眼熟的绝丽红衣女子站起身向她施了一礼,“阳凤见过夫人。”
黄莺出谷的声音听在耳里却像是晴天霹雳。
江七巧沸腾的血液冰冻了,石化了,僵硬了。
美男乎?错!大错!特错也!那是两个活色生香的美女!但悲催的是她不好女色啊啊啊──
这世间,总有那麽些阴差阳错会错意的事出现。而此刻,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东御阳凤的邀请(一)
“夫人,阳凤脸上可有什麽不妥之处?”东御阳凤见这乏善可陈的岛主夫人眼睛虽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却是迷离的,甚至隐隐带著一丝悲切,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喔,没有。”江七巧缓缓收拾著悲愤失落的心情,“我只是觉得阳凤少宫主看著很是面善。”她不能怪柔玉和莹玉没给自己讲述清楚,是她自己把现代的妖孽系美男形容词和古代混淆了。
仙姿玉貌,在古代本就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啊。
东御阳凤微微一笑,“夫人难道忘了?阳凤在海边小镇遇险,还幸得岛主搭救方才顺利脱险的。”
“啊!你是那个差点被马车撞死的女人?!”江七巧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眼熟,原来还真是见过的路人甲。只是??????好像最先救她的是自己才对吧?这女人故意忽略这个事实,十之八九是城隍庙娘娘怀孕──心怀鬼胎!
瞬间,她全身的警戒细胞活跃起来,没见著美男的失落被挤到了爪哇国去。早晨才感叹著海苍帝身边清净得没有一只莺莺燕燕,原来狐媚的莺莺燕燕已经於昨晚住进了家门!
“呵呵,能及时搭救阳凤少宫主也是岛主和本夫人的荣幸。”她重重咬住“本夫人”三个字,向对面的女人宣告著自己的主权。
“夫人客气了,该是阳凤要多谢岛主才是。”东御阳凤璀璨的琉璃眸子转向一边的海苍帝,绝美的脸上浅笑盈盈,含带著说不出的娇韵。
“阳凤少宫主无需客气,还请入座。”海苍帝微微一笑,做出请的手势,顺便拉著江七巧也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好。
她敢指天发誓,那个叫东御阳凤的女人在坐下之後,绝对用眼睛狠狠剜了她一眼。这女人肯定、百分之百对苍有邪恶的想法!果然,这世上好人做不得。她虽然没被人赖著赔偿医药费,老公却被人瞧上了眼。
哼,有她守在苍身边,让一切野花、狐狸见鬼去吧!
互相见过礼後,大厅又恢复了方才的笙歌喧嚣,江七巧心中的那份忿然也渐渐淡去,整个人由一开始的端坐慢慢倾斜,向海苍帝怀里窝去。
海苍帝太了解眼前女人这种能躺著绝不靠著,能靠著决不坐著,能坐著绝不站著的惰性。低笑出声,索性将她抱入怀中,完全无视身周的侧目。
“巧巧,这是你画的?”他在她耳边吐著热气,手指轻触她眼角的银蓝色小蝴蝶。
“我哪儿那麽能干。是我口述,柔玉画的。”江七巧甜甜一笑,“怎样?漂亮否?”
“漂亮。”海苍帝悄悄在她鬓边一吻,“很像个勾魂的小妖精。”
“三魂七魄,勾了多少?”含蓄谦逊从来就不是江七巧的个性。
海苍帝微微一怔,手臂倏地收紧,右手食指撩起她鬓边的长发,在手指上绕了几转,似在认真思考这一问题。
江七巧本就是随口一句调笑,也没指望著听到答案。起床後水喝得少了,不利於身体美容,暗忖著补充点维c,便伸长手拿起盘子中的一个鲜橙开始剥起来。
斜刺里探出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她手中接过鲜橙,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翻转间,一颗鲜灵灵的橙肉完整地出现在大手中。
江七巧抬手去拿,大手却向左偏,避开了。
“苍──”她不悦地拉长了声音。
搂著她的男人吃吃笑起来,将橙肉分开,撕下一瓣送到她嘴边。
“巧巧,从为夫服侍的举动中,你说勾了多少魂魄?嗯?”低哑诱惑的声音朝她耳边轻轻吹著暧昧的气息。
江七巧眉开眼笑、志得意满地吃著。
海苍帝像是喂食小鸡似的一瓣一瓣地喂著,薄唇微勾,黑金色眸中含满了宠溺与丝丝笑意。他喜欢看到巧巧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小得意,像只骄傲的小母鸡。而他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时不时地踩上一脚,让这只骄傲的小母鸡变成可怜的落汤鸡。
面对岛主和夫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南岛众人早已司空见惯,都自觉遵守著南岛保命最高守则,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地敬酒、斟酒、交谈玩乐。
倒是外来人员东海神宫一行人看得瞠目结舌,活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南海霸主此举彻底颠覆了他在东海人员心目中的形象。
在之前,他们耳闻南海霸主狂狷不羁,喜怒无常,冷心寡情,原以为是个雄赳赳的粗犷冷硬男人。一见之下,才知这南海霸主却是个雍容清华、高贵霸气、俊美绝伦的男人。
一个让人仰止高山膜拜的男人,一个威临八方睥睨天下的男人。
眼下,这个眉眼缠绻,温柔体贴、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