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想怼他们一下,小手却给郎西抓住了,大庭广众啊,又羞又喜,怒气全无。
这一幕,被坐在身后的慕容秀看见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莫名滋味,微笑地看着郎西,感激之情都在闪烁的明眸之中。
郎西则是耸耸肩,浅浅地笑了一下,一副无伤无痛无事无所谓的样子,故作潇洒。
突然,手心的伤口处给人狠狠摁了一下,这短暂的潇洒,换成笑出的眼泪。
这个小动作,慕容秀笑了,那宫女则是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就在这时,有人提议,皇宫之内,既然是文会,比剑还是不合适,都是青年俊才。还是朗诗对文,比较好,也符合才子身份。众人纷纷附和赞同。于是大堂里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诗词,争比对文。
郎西则是坐了下来,上官月拔出利剑,从自己的裙子上,割下一片布,掏出疗伤药,磨碎,涂抹在伤口上,帮郎西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郎西动都没动,一双冷峻的眼看着前面不远王世杰,很平静。而王世杰也不势弱,以眼还眼,两个人就这么直视着,不说话。
直到几个宫女把地面的血清理干净,郎西的伤也包扎好了,起身和皇后告辞。
话刚说完,但想离场,却不是这么简单,有人不会让他就这么走的。
只见王世杰立即站了起来,看着郎西说道:“听闻小侯爷,文翰院一语让曹书圣,哑口无言,在天音楼与云白公子,为争夺皇城第一琴姑娘的厢房,两人对了一夜的对子,想必才学渊博,在下慕名已久。今何不乘皇城俊才都在,露上一手,也出个对子,让我也试一下,如何?”
郎西不语,这家伙摸过他的底,准备的功课做得很足啊。
上官月则是一脸平静,上次郎西还乱点鸳鸯谱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了,但身边的慕容秀,似乎不悦,皱着眉头,看着郎西,心里思绪万分。
大堂内所有的眼睛都看着郎西,特别是王世杰身后的那几个人,别人不知道云白是谁,但他们知道云白的实力,这个高傲的青年,居然和这个人,对了一夜的对子?
不可思议。
郎西环视了一下之后,说道:“今日身体受伤,虽是小伤,但情绪已无。我不扫大家雅兴,只出一个上联,便告退,望皇后见谅!”
众人都看着皇后,在一声“准”之后,郎西看着上官月,思考了一下,深情地说道:“海上月是天上月”,然后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和上官月离开了祥瑞宫。
海上月是天上月,这句显然不是很难对出来,但有几人,对出好几个,但显然对出来的意境,明显不合适,最终不了了之。大家都没有好的下联,此事就跳过了。
回来路上,上官月问那对联的下联是什么,郎西笑笑不语。上官月说杜然既然用手轻薄她,必须要杀,郎西劝说先不要轻举妄动,敢非礼我的女人,必须死。同时赞扬今天的比试,处理很好,只要不危及生命,不能暴露自身修为。
敌人想要激怒你,那就不能随了他的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为什么王家一直针对镇南侯府,其中必然有原因,找到这个因,才是关键。
深宫六院的出云宫,云妃正和慕容秀,问及今日晚宴时的情形,皇后那边是否有什么举动之类的话。可是此时慕容秀心中,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满脑都是郎西为自己,用手挡剑的那一刻,不知道他的伤势是否严重,有没有伤到筋骨。对云妃的问话,丝毫不感兴趣。
云妃则看着正在怔怔出神,心不在焉的慕容秀,更是疑惑,不知今夜的晚宴,到底生什么,问一句,答一句,很勉强。
没多久,守护慕容秀的宫女来了,云妃直接问道:“小九,我看秀2今天心不在焉,到底晚宴生了什么事?”
那宫女则是把今天晚上生的事情都告诉云妃,同时,强调说道,慕容秀的芳心估计被这浪荡郎西捕获了,仔细观察,这段时间慕容秀的变化很大。
云妃则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让秀儿,嫁给这个浪荡子弟的,一无所长,而且命不过二十,想不到在对付女人方面,这家伙是有点手段。哎!秀儿还小,太单纯,根本不知道这是男人的伎俩而已。”
九姑则在一旁沉默不语。
云妃继续问道:“怎么好久都没看到克儿和杨老太傅了?”
九姑答道:“最近二皇子和杨老太傅都一直很忙,听闻和一个势力合作,已经把外围军队的控制权,控制了百分之三十了。”
云妃道:“什么?”非常吃惊,自己的儿子才十几天没来请安,就有这样的进展?这是什么个势力?
思考许久之后,吩咐了一声,二皇子有空时,叫他来见我,便叫这名宫女退下了。
慕容秀在自己的房间内,坐在案台前,用着毛笔写字,字的内容居然是“海上月是天上月”,下面一排是“眼前人是心上人”,写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你的下联吗?感慨万千,时时失神。情不自禁地羡慕着上官月,一个女子能被一个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表白,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就她的观察,上官月估计也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为了我,挡了一剑,我似乎还没有说谢谢,找个机会上门和他道谢吧!不知不觉,慕容秀已经开始,懂得借用机会去接触郎西。
突然,
问内心
陷入了吗?
看着天空,慕容秀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