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顾卿爵的衣衫被汗水浸湿,定是早早就起来练习。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练武不仅是为了强身健体,眼尖耳聪,更是锻炼人的意志,让其心性坚定。
苏亦欣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现一招一式颇有章法,含着内力打出去的拳,可以将两米开外的树叶吹动。
这样的年纪,能做到这样,算是很了不起了!
看不出来,看着精瘦的顾卿爵还是个文武兼修的。
想到接下来的处境,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不过,顾卿爵虽勤奋练习,却并没有好的功法,如此下去会限制他武艺的精进。
看在他现在是自己名义上的郎婿,需要一致对外的份上,改天将前世看过的一些功法默下来几套送给他。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茗姐,我去烧水做饭,你去将你二哥叫起来,吃好了就上山去看阿娘。”
顾卿茗“咯咯”的笑,小跑着进了隔壁屋。
苏亦欣依着记忆来到灶堂,准备烧水做吃食。
顾卿爵练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布巾边擦汗边往灶堂走。
看见苏亦欣拿着火折子,眉心一跳。
旋风般刮到灶台前,将苏亦欣手上的火折子抢走,度之快,让苏亦欣蒙圈。
“还是我来吧。”
顾卿爵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可没忘记,上个月上私塾因下大雪晚回来了半个时辰,她做了一次饭,差点没将房子给点着。
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栋房子,可以留做念想。
顾卿爵看着苏亦欣的表情一言难尽。
苏亦欣:“……”
她好像看懂了顾卿爵的表情,怎么办!
不,她看不懂!!!
好在苏亦欣脸皮一向厚于常人。
本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两边唇角往上扯了扯:“好,那你生火,我做饭。”
只要不点火,就算是再难吃的饭,他们也咽得下。
苏亦欣在灶堂转了一圈,找到一把昨儿早上在后山上采的野菜,半袋子黑面,估计五斤左右,半碗白面,一袋糙米,估摸着七八斤吧,一块巴掌大小地腊肉,还有一小罐子粗盐。
腊肉是去年刚入冬顾明博用猎到的野猪肉腌制的,好几十斤。
范氏病重时,都卖了换药钱,如今就剩这一块。
粗盐也想卖,没来得及。
今儿是范氏尾七,上山看她需要祭品,别的东西拿不出来,做点吃的还是要的。
苏亦欣围上围裙,撸起袖子,手脚麻利的把野菜焯水,切了几片腊肉,准备和野菜一起炒,再蒸半锅糙米饭,昨天的红枣粥也一并热了。
顾卿锡昨晚做了噩梦,被顾卿茗喊起来,人是蔫蔫的。
苏亦欣想到昨天卜的卦,脸上凝重了几分,对顾卿锡道:“二弟,打盆热水洗把脸,再给茗姐洗洗。”
“好。”
顾卿锡应了声,想着今天是娘的尾七,他也是个小大人,强打起精神来拿起木盆在旁边的锅里舀了盆热水端出去。
不多时,苏亦欣就将早饭做好。
顾卿茗还小,红枣粥大部分都给她吃了,剩下的分给顾卿锡,这几个月就没吃过甜口的,就当给他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