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满悠悠醒转,现自己身处的地方陌生且简陋,不是她自己的闺房。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换过了,收拾得妥妥当当。
心里剧烈一跳。
茗琴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了?
猛地翻身坐起,屋里却没有茗琴的身影。
窗户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他穿着玄色骁骑营制服,挺拔健壮,双手负在身后,正背对着薛满,看着窗外的风景。
薛满眼睛一亮,低低呼唤了一声:“三爷……”
那人回过身,薛满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眼中光芒瞬间就黯淡下去。
失望不已:“桓哥哥。”
这男人正是葛桓。
他和薛满也算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两家家世相当,经常在一起玩。
后面葛桓父亲一病不起,家道慢慢中落。
而薛栋却一路高歌,坐上了尚书的宝座,也搬离了原来的住址。
两家人关系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再加上薛满慢慢长大,要避嫌,不好再多与外男见面。
两小之间也就慢慢没了联系。
只是葛桓一直忘不了薛满,他对薛满的情谊并未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有所减弱。
相反却越来越相思入骨,不可遏制。
看到雪满醒了,葛桓赶紧回身奔到床边。
问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薛满看着他,满眼警惕:“桓哥哥,这是哪?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葛桓满眼的无奈又怜惜。
“你还没回家,你不知道吧?你家……已经被骁骑营围了。”
“我听说你家出事,赶紧出来找你,幸好你还没回去,所以把你和茗琴带到客栈来安置。等你醒了再跟你商量。”
薛满惊愕,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你说什么?”
什么叫薛家被骁骑营围了?
随即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生的事,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下去。
是了。
她扇了皇帝的耳光,还骂了皇帝。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皇帝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自然是派骁骑营围了薛家,等待年后再行处置。
她们薛家,已经注定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
薛满心中大痛,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葛桓已经从茗琴嘴里了解了个大概,基本上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事。
他之所以敢冒着风险把薛满藏起来,自然有他的打算。
葛桓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满眼深情看着薛满。
问道:“小满,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薛满只是哭。
她能有什么打算?她一个弱女子,父母兄长都被囚禁,她能有什么办法?
还不能回家。
回去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可若是不回去……
自己待罪之身,又能怎么办?
葛桓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
伸手过去握住了薛满的手,道:“要不我们私奔吧?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我们去江南水乡,找个山清水秀的城镇定居。我还有点积蓄,我们买一块地,买个铺子做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