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指住了弟弟,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半晌才道:“她已经成亲了!你还没醒吗?她根本看不上你!人家都看不上你,你何必巴巴的往上贴?!”
“弟弟啊,你大好的前程,你非要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非要跟一个进了刑部大牢的人纠缠!你还要不要你的前途了?你还要不要了你的官身了?”
葛桓眼睛也红了,痛苦的嘶喊一声:“姐!!”
他也不愿意啊。
理智和情感两相拉扯,他也很痛苦啊。
可他忍不住。
如果小满是幸福的,他自然不会打扰,会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祝福她。
可她现在过得不好。
她瘦得让人心惊。
身上只剩一把骨头了,仿佛一碰就会碎,叫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这是他年少时最美好的一个梦啊。
葛家大姐看弟弟这副痛苦又狼狈的模样,气极反笑。
“好好好!你要做情种,你别在我家做!你给我滚出去!别带坏了你外甥外甥女儿!”
“以后别踏进这个家门!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葛桓失魂落魄,拖着脚步离开姐姐家。
走了几步又转回身。
葛家大姐抿着嘴,沉默不语的站着,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就听葛桓低声道:“姐,那个玉佩…你还是给我吧。”
葛家大姐原本以为弟弟已经想通了,没想到他还执迷不悟。
还要把家传玉佩拿去当!
只为了一个根本不会回头看他一眼的人!
葛家大姐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赌气把玉佩往葛桓身上一丢:“你滚!滚!”
葛桓接了玉佩,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咬咬牙转身走掉了。
他明白姐姐的期盼,只是……
姐姐的恩德他以后会报答的,他会的。
只是现在,他得去救小满的哥哥。
就算不能把人救出来,至少也要让薛阔在牢房里好过一点。
他没本事,只能帮小满分担这一点点。
那边薛满紧赶慢赶赶回了绥远候府。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提起裙子直奔金实馆。
将婆子下人们惊诧的目光扔在脑后。
茗琴和茗烟两个丫头缩在屋檐下一个小角落。
两人像被淋湿了的鹌鹑一样瑟瑟抖,目光惊惧又无助。
看到薛满回来,两个丫头同时眼前一亮,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扑过来接着薛满,哽咽着刚说了一句:“小姐……”
薛满觉得无比晦气。
谁耐烦一回来就看到哭兮兮的脸啊?
“三爷呢?三爷回没回来?”
茗琴赶紧收了泪,点头:“回来了,在屋里。”
所以她们俩才不敢进去啊。
薛满点点头,在家就好。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吩咐道:“你们俩就在外面看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说完掀开帘子进了屋。
屋里,凌濮阳又是一副惫懒样,歪着躺在贵妃榻上喝酒,边哼着小曲儿。
鞋子也没脱,就那么脏兮兮的踩在贵妃榻上,一只脚翘起来晃荡。
薛满只觉满心苦涩。
她被抓去慎刑司,凌濮阳竟然一点都没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