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邓药师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回过身,略显疑惑。
他当然认出了张阳,多亏了张阳,才让段东河下定决心修炼欲念魔经。
“没……没什么。”
张阳赶紧掏出赤金,将它放在桌上,拿上丹药,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哎!找零也不要了?”
邓药师刚从抽屉里翻找出零钱,抬头望去,却见张阳早已消失踪迹。
“真是奇怪,莫不是他察觉出了什么?”邓药师捋了捋胡子。
张阳一走,药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只剩冷风吹过风铃,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邓药师锁上门,关上窗。
黑暗中,他伸手摸向自己苍老的脸颊,随着他不停揉捻,脸上的皮肉一块块掉落,最后露出一张阴冷的面孔。
原本佝偻的身形也变得挺直。
……
跑啊跑。
张阳一直跑到街道上,等看见零星的行人,这才停下脚步。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他干脆席地而坐。
缓了一会,才勉强平复悸动的心绪。
张阳定了定心神,沉思起来。
“邓药师难道是扫地僧一般的人物?”
这不对吧?
记忆里他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者。
又或许那个人根本不是邓药师,而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两种想法,每一种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张阳更加倾向第二种。
这种危险人物潜藏在永山县到底有何图谋?
而且,
他还在药铺内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这个味道曾在黑邻村闻到过。
就是那些患了天瘟的死者身上所散出来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气味。
张阳感觉自己好像误入阴谋与谜团之中,邪魔,官府世家之争,段家父子,以及神秘人。
但凭他现在的实力,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紧迫感再次涌了上来。
张阳不做犹豫,当即掏出药瓶,倒出一枚丹药置于阳光下。
乌漆嘛黑的药丸泛出幽光,貌似和李涛拿来的没什么两样。
但他不敢轻易尝试。
此时,
刚好有一条瘸腿土狗沿着道路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