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沈嬴川心中依旧焦躁难耐,他很担心江槐序……
沈绩是朝廷大将,在没有绝对的证据时,那些人应该不敢对他太过分,但江槐序就不一样了。
他身子那么弱,加上杀了楚王,司马信怎么会放过他啊……
沈嬴川觉得很头疼,明明只是一个小插曲,为什么自己的形式就突然变得这么的被动……
他很担心,自己筹谋了这么久,会不会落得一子错满盘皆输的结局。
沈嬴川一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即使自己不能去,也要找人去打听一下司马信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最后,他选择了还未在司马信面前暴露的曹相国。
虽说曹杰应下了沈嬴川的要求,但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也不能在乱糟糟的官场走到今天。
且他的地位特殊,既不属于旧部,也不明面上归属沈嬴川,属于完全的中立状态,所以现在他去见司马信是最合适的。
换个角度来说,曹杰现在也很需要搞清楚两边的具体情况,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才是他的行事作风。
死人是没有机会的
阴暗的天牢内只剩一点点冰冷的火把之光,或许是因为此地太多阴森,加上血腥气又重,所以连路过的乌鸦都没敢过多的停留。
江槐序整个人被牢牢困在十字绞刑架上,周围各项刑具俱全,且正预备往他身上招呼。
他垂着头,眼看火红的烙铁快靠近自己的肌肤了,才猛地抬起了头。
“慢着,我有话说。”
准备行刑的狱卒赶忙瞧了一眼一旁端坐的司马信,见他点头示意,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烙铁。
司马信抬头,淡漠的眸子正好与江槐序那一双皎洁的瞳孔相对,像极了一场无形的较量。
江槐序张了张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大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就是认罪书嘛,我可以配合。”
“你也看到了,我的身子骨不好,要是被你这些酷刑一顿招呼,哪里还有命招供?”
司马信没过多废话,而是招招手让狱卒在一旁的木桌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以及画押用的朱砂。
“可以,看来殿下是聪明人,那么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江槐序点了头,之后的审问环节都格外的顺利,司马信不一会儿就得到了一张详细的认罪书。
从头到尾所有的计划,都跟所料都相差无几。
他让人拿过朱砂,江槐序也配合的在认罪书上盖过了手印。
或许是一切都太过顺利,所以司马信并没有那么轻易就相信江槐序所说的一切。
于是在拿到认罪书后,他就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狱卒先下去,湿哒哒的牢狱内顿时只剩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