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眉头越是轻轻蹙起来。
放心信纸,顾运张嘴喊,“澄心进来——”
外头听见哎地一声应。
不一会儿,人就打起帘子进来,“姑娘,怎么了。”
顾运说:“你使个小丫头去大姐姐院儿里传个话,请姐姐过来一趟。”
澄心转身又出去,看姑娘面色是有重要事情都样子,怕小丫头说不清楚,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谁想顾泰不在屋子里,丫鬟说一早就出去了。
回来与顾运回话,顾运只好摆摆手说:“算了,晚些时候我自己过去,你帮我研墨。”
顾运也不窝在炕上了,理理衣裳,到了大案桌前面坐下。
澄心把墨水研磨好,才铺纸,拿起来笔墨,细细写了信封回信。
写完,封回了信封里。这是给司桓肃的信。
原来,司桓肃今日让人送来给她的,说的是上个月她们去庄子上时,扯上的那件诬告案。
司桓肃着人去调查科,谁想到,躲在背后陷害顾家的,竟然是赵家。
对,就是嘉贵妃母家的那个赵家。
顾运看到这的时候还一脑门的雾水,赵家?嘉贵妃?
她们家与赵家,以及嘉贵妃,从来没有没有交集往来过,不可能结仇,所以为何会无端端就陷害起她家来?
待继续往下看信,总算知道了缘由。
原来还是顾运那个被批福运旺盛的命格惹出的事。
当初流言乍一出来,嘉贵妃就非常担心皇上会因着这事将顾运纳到宫里来,宫中如今她隐隐已有了皇后抗衡的势头,这时候再进来一个据说命格很好的人,她怎么能愿意?
皇子不纳妃,太子那里,嘉贵妃同样不愿意他娶顾运。于是就寻思着,索性让娘家侄儿将顾运娶了,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只是没想到,没等自己这边施展开,就听到消息,说人已经与司桓肃定了亲。
司桓肃是皇上的人,与太子也有些姻亲关系,两人关系亦非常好,这顾运嫁给了司桓肃,可不就相当于给太子添了助力。
嘉贵妃怎么能不生气。
而她母家赵家那边,原本得了贵妃的话,已经计划不管使什么手段都要将这事情漂漂亮亮的办成,甚至家里已经定下来由哪位去娶顾运,不过一切都没赶上顾家和司桓肃飞快的度。
原定下的那位赵家三爷,本已视顾运为囊中之物,谁知被人横插一脚,他原本就是个心眼窄小毒辣之人,心里由此就将顾家记恨上。
没过多久,探听得顾家一群女眷下了庄子,便让人去使个计,去败一败顾家的名声,最好将他府上姑娘都牵扯上。
倒因为派出去做事的人,找了几个并不如何聪明的村人作帮手,这事才闹得笑话一样结束。
不过,那死了的老人家,的确是赵家管事下的手,也不是用的毒,而是用的一种烈酒,配合这一种野果食用,很容易让上了年纪身体又有病的人在梦中死去,无声无息。
“也太阴毒了些。”顾运看完了信后,心里堵着一口气。
这赵家人简直丧心病狂,杀人难道就这么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就因为他们的计划没有顺利进行,就要去报复,俨然是傲慢到了极点,人命在他们眼里恐怕真的和那野草一样,想践踏就践踏。
第一百五五章
冬天里黑得早,顾运眼见着温暖的日头落下,夜幕降临,暮色四合。
四周静谧无声。
她也没吃晚饭,就往顾泰院子里去—”